我们才到了迟府大门口,认得我们的管家简直是一副谢天谢地谢阿门的表情——
“太子殿下、太傅、罗刹将军、景夫人……你们可来了啊,将军他、他们——”管家的话还没说完呢,从内宅深处又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管家对我说,这样的“恐怖”已经持续一整天了,昨儿夜里,他们谁都没睡好,还惹得街坊四邻的在将军府门口张望、说笑。
我呲呲牙,回望景寿,他头一扭,躲避我这样的问罪眼神——
死男人,知道什么叫心虚啊?
昨天下午回来,抱着我安安稳稳睡了一夜,他补足睡眠,有爹有女有老婆还有未出世的孩子,搂着老婆热炕头,把他自己的兄弟晾一旁遭受家庭暴力的洗劫——景寿真的不厚道啊,当然,他如果厚道,也就不是我认得的罗刹鬼王。
我们还没走近大厅,那一阵的喧哗慢慢听清了——
那是修罗的大喊:“女人!你想砸死我啊!怎么——想砸死了我,再和其他男人鬼混生野孩子是吗?贱人——你还丢!你信不信我马上把你卖去妓院?!”
修罗这混蛋……说话还是这么不留口德,很难想象我们不在的时候他还说了什么更难听的话,也难怪家庭矛盾上升到了这么可怕的地步!
“卖!你卖啊!你有本事把你的女人孩子都卖去妓院!饭桶!你也就这么点能耐——做少爷没个少爷的样子!做山贼没个山贼的样子!现在还做什么嫖妓大将军,你当老娘怕你啊!!”
“不是嫖妓!是镖骑大将军!!!”修罗的怒吼,震得屋檐上的瓦片咯吱咯吱的响——
我们还没进去,我诧异了一声:“饭桶?她说的是修罗?”
景寿忍不住地笑出了声:“对,就像小时候我喊你臭豆腐——修罗在他女人那里的爱称就是饭桶——”说完了,他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