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寿不禁冷嗤一声,他的言辞间,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
“你总说不吉利的话!还有——站在这里做采花贼么?这里风很大。”说着,他把披风兜来了我肩上,才一碰,他觉得不对,马上又收了回来。
“怎么了?”
“很脏,别呛着了你。”他索性把披风丢在了地上,“尽是烟尘味儿。”
我凑过去,嗅了嗅他身上:“没有啊……还是我喜欢的男人味道。”
“是吗?”他邪恶地一挑眉,自己抬着手臂闻着,“幸好没臭,不然我家娘子不许我上床的。”
“刚回来又不正经!”
“胡说,我很正经,一回京都,我直接来夫人您这里复命——”
“什么?!”我诧异!“你没进宫复命?”
“急什么,反正又不是打了败仗。”景寿说着又凑下头来吻我,按他的说法,他要把这几个月欠下的先补回来,“回头进宫,我再找漠问问,还有哪里要打仗……”
“你打仗打上瘾了是不是?儿子都快出世了,你怎么又要出去?”
他委屈地道:“我没说这时候去……我想再找漠要个指婚,我们把喜事办了。”
“你怎么还想那事……我都说不用了……”
“不行!这事我说了算!等孩子生了,等你坐月子过了——我们再来一个拜天地、闹洞房。”
他的固执,没人能扭回来。
我一叹:“随便你吧……”
“那……现在呢?”他凑过来,突然抱起了我。
“你干什么?不重吗?”
他摇头,反问我:“娘子,现在洞房一下……可以吗?”
“如果我说不可以呢?”
他哀叹:“我可是打了胜仗回来的,你就委屈一下犒赏大将军……如何?”
我笑着刮他的鼻梁:“你又改主意,想让我做军妓了?”
“只是本将军一个人的军妓——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