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的时候,她还是照例出来吃饭,孩子眼眶微红,等我再看她手腕上,那一条绿色的手链已经被她自己解下了,现在……空空荡荡的。
我没有说起什么,任由她一个人抚平伤痛——
芽芽对波澜应该没有爱情,她只是念情,念着波澜对她的养育之恩。
她等待的人不是那个爱着我的波澜,而是那个带走了波澜身躯的亡魂。
应该在未来的某一天,芽芽会和他再度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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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音嘉把我那一推,我开始在她身边学会警惕,无非必要,我不会和她靠得很近。
音嘉也很奇怪,她上次看到了在我身上的闪光,她有时候很沉默,会拿温顺的目光盯着我看……
“小福……”她开口喊我,并问我,“我……有没有伤到你?”
我一怔,抬首不可思议地看她!
我琢磨着,那些光莫非也照到了她?
把她脑子里堵塞不通的筋脉给通畅了?
音嘉见我不回答,她喏喏地道:“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
“呃……没事,我没事,孩子也没事。”
“我……能摸摸他吗?”
我皱眉……我犹豫……
可她却急着解释:“我只是想摸摸……我不会再推你……宫里,我也有过一个孩子……可是,我还没高兴多久……孩子就没了。”
“音嘉。”我打断了她的话,要说提起流产的痛,我也经历过,那是自己揭自己的疮疤还撒盐,可以痛彻心扉、生不如死。
我和景寿现在再怎么闹——都不会揭开我们当年的不懂事,那个可怜的孩子成了我们相爱的牺牲品,现在想来,如果没有那个孩子,我和景寿不可能有今天。
我拉着她的手,覆在我隆起的肚子上,让她来感受在母体里孕育的小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