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源和芽芽站在廊上等着我走近——
“你没必要留他们。”景源这么对我说,“阿寿救她已经仁至义尽,你居然还留她在府里住,你忘了阿寿以前对她……”
“那是以前,阿寿早就不爱她了。”
可景源不这么认为:“我相信阿寿不会再负你。可她呢?她怎么想?若是哪一天她清醒了,你敢保证她不会缠着阿寿?”
我笑了笑,正因为我相信景寿,所以我更深信:我们的爱情经得起任何的挫折和磨难,就算被额外多的蔓藤纠缠,我们一样可以披荆斩棘。
景源看我这样,只是无奈的一叹,他道:“反正她呆不了多久——阿寿回来肯定会赶她走。”
是啊……如果景寿在家,他绝对不允许我对容音嘉有任何的仁慈之心。
芽芽走来我身边,她看了看我,说了一句:“娘,你好傻。”说完了,芽芽抱着我的腿,伏在我身边。
我沉沉的一叹……
我没有顾虑太多,我只是想留下音嘉,等她的病有点起色——可惜,我一时的仁慈,把最重要的事情忘了。
那一朵翠绿的花,那一时绽放的花粉。
那……早就埋下的隐患……是绝不能让景寿再遇容音嘉。
命中注定的劫难,明明是平行了的两条直线——偏偏被我一时的善良扭成了相交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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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派给音嘉照顾的两个小婢女,平时是跟着芽芽的,应该是她这位大小姐吩咐了她们什么,她们对于照顾一个疯子根本就不上心。
她们躲着音嘉远远的,刚煎好的药也放在一边凉着,等容员外偻佝着身子走来,他追着在屋子里躲闹的音嘉,一碗药足足喂了两个时辰。
那天我见了这一幕,两个小婢女急惶惶地在我面前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