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了抿唇,心里某处被堵塞了,而那个拿感动堵我的人就是景寿本人,我问他:“就因为这个……你宁可被你阿爹打也不哭声?”
“嗯……”他点头,小手抓了抓他的屁股。
痛久了,那些伤口会泛痒。
景寿如实的说:“娘亲从来不睡懒觉的……可她今天一直睡着,不管我,也不管阿爹,早上我趴在门上听着了……娘亲在哭呀,以前娘亲都不哭的。”
“嗯……”我一手支着下颚,景寿给我提了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就如我刚刚说的那些,那是他们上一代的恩怨纠葛,我们当晚辈的,想知道——可当事人不说话,谅我们怎么猜都是枉然的。
我有的没的回他话:“你别总烦你娘亲,也许她就不会哭了。”
“我很乖……”他说的是举世最扯皮的谎言!
真是不要脸!
“臭豆腐……”他又叫我。
“干什么?”
我嫌弃地看着他又把正面对准了我……又让我看他的“小象”!
反正他免费给我看了,不看白不看……这人长得正太,小东西也可爱,就像景寿自己夸自己的——很嫩,嫩小子。
小景寿提着裤裤边缘,给我一个窘到家的难题:“裤子,帮我穿裤子——”
“……”我缓了一口气,“你……不自己穿?”
“平时都是娘亲帮我穿的呀。”
“……”
这还能算是很乖的小孩?!荒天下之大谬!都长到五岁了,连怎么系裤带都不会,还敢大言不惭自己“很乖”?!
我哀叹,帮人帮到底,不就穿条裤子么——
可悲剧也就发生在景寿的这条裤子上……这条该死的裤子和该死的裤带子,毁了我清清白白的身家财产。
正是我帮景寿系裤子的第一秒,肥妞和二蛋跑来了我家院子。
他们为什么那么匆匆忙忙跑来找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