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属于上一代的故事,从最初到最后,日后等我和景寿谈起父母他们的姻缘,我们做晚辈总说不上什么,那是我们不理解的,无法去估摸他们之间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也一直无法揣测景源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就好像这一刻,袁芷琴,也就是景夫人躲进了家里的后院,后面——景寿小弟弟喊着“娘亲”也追了去。
景源呢,自始至终只把他的心思放在病患们的身上——
景大夫的冷漠,让我诧异……
我要是白痴一点,还当那女人不是他的妻子呢!
事实也就是这样,景源宁可对素不相识的人付出关心,也不愿意多留意一下他的夫人。也是他这样爱管不管的心态,他也经常忽视景寿那个孩子,以致于景寿的很多坏毛病不断滋生。
所以呢,我见着景寿小时候,他就是一个恋母情结特重的小正太,他有爹,等于没爹一样。
“景大夫——”我走去了他身边。
他抬眼看了看我,冲着我笑笑,他正在给那个病人开药方,一边问起我:“来了啊,那药记得给你爹服用,每晚给他煎一付。”
我在心里冷哼:你还知道你家夫人是跑去我家给我送药呢?
我利用我还是“小孩子”的优势,故意把话题兜上去:“景大夫,药撒了,我是过来再找你要的。”
“撒了?”他停笔抬眼看我,“怎么会撒了?”
“哦——那个,婶婶来我家的路上被坏人欺负,药就撒了。”
我“童言无忌”,故意说着一个孩子该说的话,阐述事实。说完了,我特别注意起他的脸色——
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景大夫应该不是那么冷血无情的人。
可是他呢,只是某一秒停顿了一下手中的毛笔,等那短促的惊讶过后,他又是和平时一样漠然的表情。
他说:“你等一下,我马上给你重新抓一付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