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点点头,又摇摇头:“他站在旁边看着我玩……娘,我还看见他对着我笑……”芽芽特别强调,“不是那样的傻笑!就像……嗯……”她在想一个适合的词儿来形容景寿当时的那番笑意。
芽芽“嗯”了半天,靠到了我身边,她说:“娘啊……”
我嗔她:“喊娘的时候,不许加个‘啊’。”
芽芽又“嗯”了一声:“娘啊——”
我叹息,死孩子,你不觉得这样的语气助词的用法很古怪么?
“到底想说什么?”
“爹爹他是不是没傻?他看着我玩的时候,他笑得好漂亮——呃,不对……他笑得好帅,暖暖的,比另一个爹爹笑得还……还……还……”芽芽“还”了半天,又找不到适合的形容词。
孩子太小,表达不清。
可我明白她的意思。
其实我们娘俩都看清了,景寿他很正常,没傻。
我有点顺其自然地任由不稳妥的天秤这么定格,保持着危险的平衡度。
“他就是想装傻赖在我们身边。”
他看着芽芽玩闹的目光一定充满了怜惜和喜爱……因为景寿才是芽芽的亲生父亲,那是无法泯灭的血浓于水!
那样的父女天性,芽芽不排斥……
芽芽靠在我身边,拿她小小的手指比着她的唇“嘘”了一声:“娘……我喜欢这样的爹爹……你就让他继续装傻吧,让他留在芽芽和娘的身边,好不好?芽芽不要波澜做芽芽的爹。”
我笑着问她:“波澜也对你很好,以前你很喜欢他做你爹的。”
芽芽看了看我,脸上不经意地有一抹绯红,她嘀咕了一句:“是爹的话,就不能是那样的喜欢了……”
芽芽说得很轻,我没听到。
等想再问,芽芽突然起身要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