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撑着脸颊看着景寿的这样子:我还说指望他出息呢,可人才一回来,又倒退回了以前的窝囊样子。
这两天的早上,豆腐自己做好了等我起床卖的怪事重复上演!
我对着这些白花花的豆腐纳闷,我不是那种睡得乱七八糟的人,如果有人半夜三更推磨子,我不可能没有听到啊?二蛋他们明明说听见了推磨的声音,为什么我没听到?
怎么可能睡得那么死沉?
我在我自己身上摸了摸……会不会是被景寿点穴了?所以总是睡得很晚才醒来?
再或者——我想到了另一个人!
波澜?他回来过?他为我做了这一切吗?
他……不曾离开?一直在我身边?
我起身在院子里环顾四周的矮墙和房屋——
那双像湛蓝天空一样的蓝眼睛,他去了哪里?
“波澜……”
我喊他,没有人应声,院子里静悄悄的……可我觉得,他还在这里,看着我和芽芽的一举一动,他为什么不出来?
“波澜,如果你在,你出来啊——”
没有理由的,他不是爱我吗?为什么景寿出现了他就躲开了?躲得——我再也找不见?
我真的伤透了他的心,其实……是我和波澜的情已经走到了末路再也回不去?
我想到了一样东西,我回到屋里翻箱倒柜去找当年景寿给我的那封休书……
屋外,芽芽和他回来了,他们玩闹在一起。
他们在灶肚里升火,应该是在烤什么东西——
芽芽吩咐他:“去拿点柴火来——不然火就灭了。”
“不会不会,喏,这个可以点火,放进去,火就烧起来了!”
“这是什么东西呀?”
“休书——娘亲房里拿的。”
“休书是什么?娘不要了么?”
“休书就是该烧掉的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