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他一回来你就偏着他,你忘了是谁养了你,又是谁不要你?”
芽芽动了动唇,乖乖地从嘴里把咬了一小口的肉包子退了出来……塞回了那一堆包子里。
芽芽选择我,她宁可饿着也不要那些平时吃不起的肉包子。
我站在院子里,冷冷清清的……
波澜走了,他不曾回来——我觉得我很自私,我希望这时候波澜能在我身边,我可以拿他做挡箭牌赶走景寿,偏偏……从不和我争执计较的波澜在那一夜后去而不返。
他是不是早就料到了景寿会在昨天回来?
他……是刻意避开,让我独自面对这样的窘境吗?
容不得我胡思乱想太久,忽然,巷子里想起嚎啕的哭泣,那些如深夜里的鬼哭狼嚎越来越近,芽芽胆小,缩在了我身后。
我还没走去开院门,我家那破破烂烂的院门被一大群人撞开了!
男的女的——都是我们这一街熟悉的乡亲们……
仔细地说,这些脸上挂彩的都是平时对着我和芽芽冷言冷语,不给好脸色看的那几位“熟客”——
“你们……你们……”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挤在我家的小院里,一个一个都捂着脸,跪了一地,我傻掉了,“你们这是干什么?”
“小福……不!福老大——景家少奶奶——我们错了,你就大人大量大发慈悲。”
“景夫人,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您原谅我们啊——求你了!”
这忏悔不只对着我,连芽芽的那份儿也有:
“芽芽……呃,不,景大小姐,我们错了……我们不该教坏我们的孩子不和你玩,你有爹!你有爹,景寿……呃,不!景大侠就是你爹——”
“啊啊?”我和芽芽惊讶着成了鸭子?
景大侠?说谁?景寿吗?他什么时候成大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