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邵大小姐说话:“一定是京波澜找漠霜城疏通的。”
“啊?这么说,你……你是波澜的那个……”她认得波澜,好像波澜不曾告诉过她我的存在,所以这时候,她看起来很吃惊。
我只是浅浅的笑,并没有正式地回答她。
我和波澜那么微妙的关系,算不上夫妻……
“姑娘。”虚黄发的年轻人突然打断了我们女人间的谈话,他把目光落在我的手腕上,指着景寿留给我的彩色手链,咂嘴,“姑娘的这链子,我兄弟也有一条。”
听他这话,我一怔,支支吾吾道:“公子,看、看错了吧……这链子这世间……只有这一条了……”
我很清楚……
原本这是一双,一个在我身上,一个在景寿那里,根本就没有多余!
俊气的年轻人长叹了一声:“那就奇怪了,为什么我那位结拜兄弟手上的和姑娘你的一样呢?他说啊——当初是他娘子教他编的。我瞅着好看想送给我娘子,可他就是不给多做,他说这东西世上只能有一双,不能有多余的。我死缠烂缠他才给做了一条,我却不小心弄丢了……真可惜。”
他的话音一落,我踉跄着倒退了一步……
怎么……
他说的这些,好似当年的那一幕?!
景寿也说过,这一双只是我们俩的,不能有多余的……
我急着追问:“他、他何时送了你……那链子?你何时……见过他?”
不会的……这链子,我只教了景寿……这世上不可能有第二个人会……
如果那个人是景寿……那么,他还没死?
怎么可能……
对于我的问话,对方是这么回答的:“六年前,他逃着追兵,我好心路过救了他——前些日子刚刚和他一起下山,刚分开没几天,不知他是不是也回了麦乡,他总念起家乡那个大肚子的娘子,有一晚睡梦里喊着弟妹的名字一翻身就从炕上翻了下来,傻躺在地上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