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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澜和漠霜城研究国家大事的时间越来越多,那个可爱的君儿也常来我家,两个孩子看起来就像是另一对儿的青梅竹马。
他们管他们玩闹……我却在独自回忆小时候,属于我和景寿的青梅竹马。
想久了,人有点恍惚……
我盯着我手腕上这条一直绑缚着我的手链——这是世上的唯一,因为另一半,已经不在了。
夕落的时候,我在灶前添火做晚饭,初冬的时节,火光映着我的脸,暖暖的。
我的手摩挲了链子好一阵,最后我叹了一口气,自行解下了这东西……
也许,这一半也应该随景寿一起去了,都整整五年……不,马上芽芽就快满六岁了。
既然景寿已经死了,我留着这个还有什么用?
自虐哀伤的那段日子,折磨着我自己,害苦了芽芽,束缚着波澜,拖累了阿妞和二蛋……
早该放开了……如今,我有波澜和芽芽,还要这个已经过去了的定情信物何用?
看着,徒增伤痛罢了。
柴火在灶肚里,噼啪的一声响——
我解下了腕上,戴了六年多的链子,彩布有点褪色,有些陈旧。
我扬手,正要往灶肚里丢,芽芽突然喊了我一声:
正是这一声的喊,没有令我这时候铸成大错,以至于不久后,“他”循着昔日的信物而来:我和他都明白,只要这链子还在,我们的爱依然在。
就像景寿说的,他可以不认得我的人,可他认得这手链——凭着这链子,他能找到他爱的那个人,就是我。
芽芽喊我:“娘,你在干什么?”
我手里的链子还没丢出去——
芽芽看得很明白,她又问:“娘,你不要这东西了么?”
“嗯,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