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他们囚车停下的这时,我靠近了景寿,与他两手相握……依然是那一双彩色的手链,飘摇在春寒的季节里。
在这个万物即将复苏的季节里,他却要走向死亡……
拉着我的手,他贴在他的脸颊上,嗔道:“你傻呀你……”
“难道你就不傻?”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你会为了我留下孩子,并且好好活着。”
“景寿,我恨你……恨你一辈子……”
他失声的一笑:“好像……小时候,我们刚认识的那时候,你就是这么说的……”
“喂!你!”那将士打断了我们的话,他一掌扣上了我的肩胛,叱问着,“你和景家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景寿当机立断地撇清了我们所有的关系,他撒开我的手——
而我却扯上了他的衣袖,我喊他:“相公……”
那双绿眸子里凝起了水雾,他无奈,不敢拂手,更不敢推我,景寿只能冲我身后喊:“二蛋!肥妞!你们还不把这个疯婆子给我拉开!楞什么!”
“慢着!!凡是和景家相关人等,大将军有令,一律带回京都!来人——把她给我拿下!”
“是——”
拉开我的不是那些野蛮的士兵,是去而复返的京波澜,他抱着我,将我锁在他的怀抱里,不容我再靠近那肮脏的囚车。
这一刻,我才看清他身为一派掌门的威严。
“齐护卫,好久不见。”
刚才被我拉着的将士一惊,他和在场的小卒们忙不迭地下跪行礼:“属下见过掌门人。”
“免礼了。做你们自己的事。”
“可这女子……”
“她?”波澜垂首,亲昵地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笑道,“这是我夫人,都快临盆了,怎么出来凑这样的热闹?”
“她方才说……”
波澜冷下了脸,眼底浮出厉色:“那是她的老朋友,说个话,道个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