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波澜倒茶的动作一卡,他抬眼瞪了我一下:“你想我心情好点告诉你全部,别再提起那个男人的名字。尤其……喊得那么亲昵!”
我冷哼,无奈只能点头答应。
波澜继续道:“这里头关系乱,原本袁芯雅是要嫁给景源的,半路跑出个邵天涯把人给劫了……呃,应该说是他们是两情相悦,景源也够傻,放了他们私奔。当时他们那是先皇的指婚,跑了袁芯雅,景源被他的家人贬斥,还被外人看笑话。”
“指婚一旦不成,两家都是死罪。无奈下,袁靖——当朝的袁相爷,也就是袁芯雅的父亲把‘另一个女儿’推了出来,权当是奉旨完婚。反正是袁家的女儿嫁出去了就对——”
“就……这么简单?波澜,那‘另一个女儿’就是袁芷琴吧?”
他点头,却又摇头:“问题就在袁芷琴的身上。”
“怎么说?”
“袁靖只有一个女儿,袁芷琴只是他府上随便拉来的婢女——这是欺君。”
“可……他们都成亲了,景寿都那么大了,要追究早追究了。”
“那是先帝,如果先帝驾崩的那时昭阳太子即位那就没事,可如今即位的是辉帝,他总被袁靖压制,如果他想翻老账,这就是最好的把柄。”
“那……”我紧张地站起,“皇帝会怎么判?”
“袁靖那里——应该是削去大半势力,不问朝事。景家这里……”京波澜突然停住了,他抬眼瞅瞅我,却说,“如果你怕,你可以来我身边,我有能力保护你。”
“我是问你,景家会怎么样?”
“株连九族、满门抄斩——包括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
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断然道:“不可能……凭什么袁家的不用死?”
“袁家和焰氏皇族有世世代代的诅咒,大祭司不会允许袁家的人这么快解脱。景家……充其量不过就是御医,死多少个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