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我抬手,抚上他俊美的脸颊,我告诉他:“京波澜什么都会,什么都不愁,你永远都是完美的;但是景寿不一样,他没出息,样样都是半调子的‘不会’——他需要我照顾。”
“照顾?你当你是谁?他有手有脚,他需要什么照顾?!需要你脱光了衣服上床照顾是吧?!”
我冲他笑了笑,我不在乎波澜此刻说的难听的话……
毕竟,这场劈腿的踏船游戏是我开始的:
我把波澜这艘漂亮的游艇踏破了船身,他在下沉,而我呢,我跳上景寿这艘破破烂烂的小木船逃之夭夭了。
如果我是他,此刻会一巴掌打上这个女人的“不要”的脸。
可波澜够君子,他不和我动粗,我也没理由和他说粗话。
我说:“波澜,很多事情你不会懂。我和景寿相处的时间比和你相处的时间多了一万光年的距离,追不上的,比不了的。”
很多年以后我想起这时候我说的这句话。其实我想纠正一下:对着景寿,我有一种不想掩饰的母爱。我想代替袁芷琴好好照顾永远都长不大的景寿。
很早以前我就爱上了景寿,不是他在他娘亲坟前无助的哭泣,也许更早的那时候:是他挨了打,光着屁股问了我的那句话。
景寿曾经问我:如果痛在他的身上,就可以减轻他娘亲的苦,他甘愿挨打。
也许,那时候,我的心早就属于了这只绿眼睛的狼。
我用以前我对景寿说的那句话,在波澜面前重复:“所有人都看景寿不顺眼,因为他‘不出息’。也是所有人都看不懂,在他身上那些不为人知的善良……当初,我跟着他来到这世上,剩下的……我还想跟他一起走完这一世。”
“那我呢……”
他抓着我手臂的十指松了几分力道,京波澜哀怨地问我:“如果我说我也需要你——我离不开你,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