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就是这样:景寿做的那些,好得离谱。做他的娘子,幸福得不得了。
我也不得不叹:“也许——他这辈子成不了参天大树,但是……他可以做引火的木头,烂木头一样可以燃火,照出光来引路,散出热来暖人。”
我认命了:没了记忆的罗刹,想要有什么大作为,不太现实。但既然他已经是笨蛋了,自有身为笨蛋的价值,至少,能找出个这么疼老婆的败家子,整个麦乡,或者是整个王朝都少见。
阿妞也跟着我认我的命,她终是看懂了,不管景寿是好是坏,我都注定了在这块烂土豆的旁边做一只烂茄子。
望着屋外抱着小女婴研究的两个男人,我浅浅地笑笑,不经意地说着:“也许……他不会没出息……只是大器晚成而已。”
“小福,你说什么?”她推了推自言自语的我。
我摇摇头,那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不应该是景寿的命运。毕竟,罗刹已经没了记忆。
“那个……他还没回来。”这是阿妞说的。
她说的是京波澜,对于那位天上掉下的帅哥,阿妞似乎也不愿再多说起京波澜的名字。
我叹了叹,抚着隆起的小肚子——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波澜别再回来了,也许他回了昆仑,找了一个更好的女孩子,总比我这个水性杨花的来得强。
“也许,他很忙……那个什么掌门人的位子,要花很多时间才能夺下。他们打打杀杀的日子,真的不是我们这样的平民百姓可以计算的。我不会过那样的上等生活。”
阿妞翻给我看一个白眼。
像小时候那样,她嗔道:“你又开始说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了,你到底从哪儿来的?”
“和罗刹一起来的。”
“谁?”
“我家亲爱的。”
阿妞摇摇头,她还是听不懂。我却笑,当然,这只是我一个人的记忆,别人分割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