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相公冷嗤一声,把我往他身后藏,夜里,景寿的一双眼睛也是泛着幽幽绿光——啧啧,我的狼相公迷死人了。
景寿警告我:“这是山里的野狼,就算受了伤也凶着呢,随时上来叼你一口。别碰,碰不得。”
“那怎么办?它好像受了伤。”
“你回去拿点伤药药粉过来——它的伤口在流血,我先给它止血。”
我应了一声,转身回去,某一刻,我停住了脚步回头望去:景寿正在一点一点地往前走去。
我看不见的,他能看见,还能敏锐地嗅出空气里的血气。
果然是地地道道的狼王——
我去了药柜子那里翻金创药,这个破古代的夜里没电灯,只点了蜡烛,微弱的烛火被涌进屋里的冷风一吹,柔弱得总晃荡。
我摸着手里好多的瓶瓶罐罐有点发蒙了。
要是白天还好,可这夜里——我又没有阿寿那样夜行动物的亮眼睛……
这到底哪瓶是金创药啊?
忽的,肩头上被人拍了拍,我回头,是景源站在我的身后。
我开口找他求救:“阿爹,相公他要金创药。”
景源点了点头,他利落得在柜子里拿起了一个瓶子,放到了我手里。他又从某个地方抽出了一卷干净的布条,一并塞给了我,说:“让阿寿当心着点……”
我应了两声,急着往后院去。
景寿已经把那狼拖进了院子里,我把东西放在他身边,又去帮他把后院门给关严实了。
“老实点,疼就喊出来——别喊太大声,不然又招人打了。”他一个人给那狼伤药包扎,还不忘和那狼调侃说笑。
我悄悄地走了过去,我看到我们的白雪倒是很有“狼护士”的天赋,舔着同伴的狼毛,似乎在给这位受了伤的陌生朋友一点安慰和鼓励。
我靠过去,手才搭上景寿的肩,我话还没说出口呢,原本就在景寿手下不安份的野狼突然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