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眼的瞬间,我清晰地看到的是那一双泛着顽劣不堪的绿眸子!
那是狼的眼睛……
不再是犀利的狠毒,那么温顺的景寿,那么平平淡淡的景寿……
“罗刹——”我情不自禁地在心里喊出他的名字。
波澜早就从我身上离开,他靠在窗边看着,皱眉道:“你的白雪怎么了?”
我起身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服,白雪的狼嗥惊了左邻右舍,它更将我惊醒——我总说它和景寿是“父女”,白雪崇拜它的狼王,似乎……再也替它的狼王保护另一样更珍贵的东西!
我下床开门走了出去——
就站在院子里看它,白雪见了我,它停下了狼嗥,呜咽了两声,乖乖地趴下了。
“小福?”波澜追了出来,他看着我,又看了看白雪。
我深吸了一口气,想笑又想哭。
我们没有回屋,直接翻上了茅草屋顶对着夜幕里的繁星——夜风有点凉。也好,冷风那个吹着,欲火就不会上来了。
我教波澜看天上的星座,他有点傻傻乎乎,画着星星的轮廓,等画完了,他再也忍不了了!
“小福,究竟‘刀勾’是什么?”
我看了看他,震惊啊:“居然还想着这词儿?”我咳了咳告诉他,“dog就是dog。”
“那究竟是武器还是暗器?”
“虎子叔院子里养的那只。”
“养的那只……”他噌一下冒了起身,不可思议地瞪着我,“你说什么?狗?”
“对,dog就是狗——”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咆哮、大喊,“景寿!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狼心狗肺的王八蛋!你连狗都不如——”
回声波及得很远很远……
谁料,阿妞他们的屋门开了,大半夜的我把人家惊醒了……
原以为好姐妹要开骂,岂料,阿妞也吆喝一声附和我:“小福!说得好!他要再欺负你,我把他当猪一样给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