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在犹豫,徘徊在他和景寿之间——我贪心,我想两条船都踩一踩……
只可惜,京波澜的这条船,我还没踏上一脚,已经被景寿扯回来了。
我耸耸肩,告诉他:“随你怎么想,我好色、我想左拥右抱……或者,你可以把我想成水性杨花的贱女人。明明有着一个相公,却在这里整晚和你同床共枕。我没说过我喜欢你……让你对我产生了错觉,我很抱歉。”
“我最恨别人骗我……包括女人。”他与我错肩,不愿再继续面对我,“多谢救命之恩。我想……我已经没有必要留在这里惹人非议,告辞,景夫人。”
京波澜的脚步声远去——
这一刻,我的院子里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寂静。
剩下我一个人,我走去天棚那里和白雪坐一起,只有白雪懂我,紧紧依偎着我,将它的温暖分我一半。
我有点自嘲:男人啊……都是狼心狗肺……
也许,京波澜在不知不觉的时候,真的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暗恋中,他只是想找一个适当的时机来表白,却不了,很多事情——他仅是这个故事里迟到的“后来者”。
× × × × × × × × × ×
那一夜,其实京波澜没有走远,他与我,只是一墙之隔。他在阿妞家,和我那两个青梅竹马聊起了我以前的日子。
而我呢,躺在炕上翻了半宿。
京波澜做的一切我不知道——就好像我不知道景寿这一夜的忙忙碌碌又是准备唱哪一出戏。
还在我推磨子的凌晨,景寿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进屋溜达了一圈,走来我身边问:“那男人走了?”
我一边干活一边回他:“走了。昨天你一闹他就走了。”
好在,京波澜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无赖——
不见我停下,景寿拉了我一把,说:“小福,帮我照顾我阿爹。”
“你呢?你干什么去?你不是天天被关在医馆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