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干吗那副要死不活的表情?不知道还以为你心上人被人抢了呢——”
京波澜冷笑了一声,他告诉我:“我担心的不是邵麦,而是我师弟。”
“你师弟?who?”
“不是‘呼’——是漠霜城。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京波澜黯着一双眸子,心情抑郁。
我尴尬地冷抽嘴角:谁告诉你“who”是一个人的名字了?
我拍了拍他,安慰道:“很晚了,明早再做你的‘思想者’。你不困,我还困呢——”
说罢,我卷过了被子一角,躺下,合眼……
“福姑娘……你……”
我明白他尴尬的是什么,我说:“你昏迷的时候,我们也是这么睡的,放心,我不会半夜趴你身上的。”
我确实有色心,可是色胆被景寿拿去了,我懂什么叫“奸夫**,浸猪笼”。
“可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福姑娘你的名节……”
“闭嘴。我早没名节了,不用你再提!”没有细表的话,我指的是我自己和景寿早已成亲,甚至不该有的都有过。
可这一时,我的口吻很像是在指责京波澜这几天昏在我炕上,暗指败坏我名节的是他——
我豪爽不拘小节,而京波澜自有他的不自在。
他慢慢滑下身子,与我一起躺下了——
他突然问起:“福姑娘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嗯……我生来没爹没娘,是我义父捡我回来的,他有点疯,我很小的时候他就拉着我练武,后来,病拖久了,辞世了。”我合着眼,如实地说了一点我的情况。
“我也是孤儿。我爹在我没出世的时候就死了——是我娘拉扯着我长大,后来,她把我送到了我师公的门下,让我跟着师公练武,没过多久,我娘也死了。这个世上,只有师公疼我……剩下的,我只有霜一个朋友……”
他自顾自地说了很多,而我呢,听着他的声音就像催眠,迷迷糊糊地就合眼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