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寿耸耸肩,还是那句老话:“一个吻。”
这一回,阿妞和二蛋的暧昧目光瞥向了我,我咳了咳:“别……是他自己说的,别看我。”说罢,我端着一盆水躲进了屋,任他们去胡思乱想。
等送走了朋友们,我帮着京波澜擦去脸上那一层莫名其妙的粉末,恢复他原来的帅脸,他一直都是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动也没动。
我透过窗外,静静地看着屋外的景寿。
景寿坐在院子里煎熬,药难闻的气味,把白雪熏得躲在天棚的角落里,而景寿自己呢,抬着手背掩鼻——
“是不是狼都不喜欢药味?”
突然听到我的声音,景寿惊讶地抬头来看我,我靠着他身边坐下,拿过了他手里的蒲扇。
他一怔:“干什么,我在煎药呢?”
“看到了——如果你闻着难受,带着白雪出去躲躲吧。”
他哼了哼,从我手里抢过了活儿:“女人还真罗嗦,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烦死了。”
“景寿,京波澜的伤怎么样?”
“谁?”
“屋里躺着的那位。”
“哦,他啊——”景寿一直拿手背掩着鼻子,说的话都带着鼻音,“放心,他的小命就等于你的一个吻,我不会那么容易就让他过去的。”
这家伙的倔脾气一上来……和小时候还真是一样。
“景寿……”
“又干什么?”他有点恼了,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断他,每次和我说话,他拿嘴巴呼吸,总有药味呛进他的咽喉。
我干涩地说了一句:“你……你的脸脏了……”
“嗯?哪里?哪里——”
自恋的家伙顾不得捂鼻子了,他抬着手,擦擦这边的脸,搓搓那边的皮,原本不脏的脸,被他手指上粘的烟灰那么一揩,好了……像猫儿一样长胡子了。
景寿见我蹲在一旁笑,他火了:“笑什么?不许笑——还不帮我擦擦。”
我快乐的应了一声:“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