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寿冷嗤了一声:“不是把脉——难道是抓虱子?”
“装模作样……”
“是有模有样!”他忍不住就反驳我,甚至还炫耀,“阿爹哪有我这么英俊潇洒?将来我肯定比我阿爹还出息。”
“等你老了也一样,你儿子没准也会这么说。”
景寿听了,不动声色,垂在床边的腿踢了我一下,说:“好啊,你陪我一起老,等将来咱们的儿子来找我比帅。”
“你认真点——”我话音刚落,他却起身了。我看了看昏睡着的“采花贼”,我也跟着景寿起身,“干吗呀?你不救人了?”
景寿很惬意地坐在了地上,摸着白雪,和白雪玩闹。
“景寿!”我喊他!现在是玩的时候吗?
他只吩咐了我一句话:“去找条草席过来。”
“好——”等我应了,才走了两步,我顿时一头黑线!
“草席?草席可以做药煎药的吗?”
他们“两只狼”蹭啊蹭的,景寿的绿眸子瞟了我一下,他说:“拿草席来把他给卷了——明日找二蛋抬去后山埋了。”
“……”
景寿看我不动,他伸手过来拍了拍我的腿:“还不去?不然就死你炕上了,你将来睡着不怕见鬼吗?”
“你是说……他没得医了?”
景寿一抿唇,肯定地点头:“他现在筋脉大乱,乱七八糟的,我不会医。”
“那你会什么?”我情急之下喊了起来,“你这半年多,你学的是什么医术?都学到**里去了?”
“煎药采药啊——”景寿一点都不在乎我对他的贬低,反正他早就习惯了我骂他没出息。他回头看了一眼静静躺着的人,景寿不屑道,“他活该,这么重的内伤,没准我阿爹来了,也救不了。”
“你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扭过头,只顾着顺着白雪的狼毛,偏偏不回答——
“你有办法救他对不对?!”我凑过去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