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一身白色单衣的他,眉目轻佻:“沐浴喽——你沐浴不脱衣的么?”
我气得跺脚:“我还在屋里,你沐你老母啊!穿起来!”
“我沐我的浴,我脱我的衣。臭豆腐,你在这里叽叽喳喳,碍手碍脚的做什么呀!”
他又是悠扬的一撒手,白色的内衫飞了出去,掉在喜床的床沿上……
我咽了咽后水,想倒退,腿却麻木了……
我看到小男人赤裸的身子,闪在我眼前啊,撩拨我的色女神经啊。
“好看么?你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男人的身子吧?”
夕阳西下的天色下,房里昏暗,仅有的余辉透过窗缝漏进屋子里,那橘红色的光点落在景寿的肩头,他邪佞地笑着逼近发怔的我,故意靠得我很近、很近。
我承认,景寿那张帅脸配上他一副皮光肉滑的身子骨,石女都能动容。
平日里好吃懒做的公子哥,壮男的身板是没有,可是做“小白脸狼”的资本还是相当充裕的。
“哈,我现在才发现,臭豆腐你还是一个色女。”
“拜托……是你自己脱给我看的,有得看不看猪头三。”
“猪头三?什么意思?”
“上海方言。”
景寿听得气哼哼:“你总说些莫名其妙的。喂,快点放下你的被子滚出去,本少爷要沐浴——等我洗完了你再回来铺你的床!”
“你沐啊,现在是我铺被子的时间,你去屏风后面慢慢脱,没人拦你。”
景寿又是冷哼:“平日我脱完了才去屏风后面,只是今日多了一个外人——喂,你不走,我可把下面脱给你看了哦!”
我算是听出他口吻里的不友善了。
嫌弃我这个外人占了他的床、分了他的房。
我讪笑,要比流氓是吧?who怕who?
我说:“脱,你脱——不用客气,就脱裤子,外裤内裤一起来,就当着我这双绝对不近视的眼睛,你脱给我看看,我很想见识见识你‘长大’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