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
乐声立刻戛然而止,乐师和宫人随即悄然退下。
浠言低着头,预感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不由心中一紧,头一回侍寝,她心情紧张。
玄煜将浠言手中的玉壶一丢,晚膳也不用了,一把拉过浠言便按倒在地毯上。
她纤细的身子如一片枫叶般,旋转,倒在他的身下,一动不敢动,胸前剧烈地起伏着,睁大眼睛惶惑地望着他。
他邪眸紧盯着她的玉体,大手用力在她胸前一扯,只听“嘶”地一声,衣衫被撕碎的声音,她闭上眼睛,将脸别到一边,将清白的身子献给王……
次日,玄煜派人送来金银首饰等赏赐,同时,派来一位宫廷画师,命其画一幅芙蓉仕女图。
画师在庭院里研墨,听见少女银铃般的笑声,便循声望去,只见几个宫女簇拥着一位少女而来。
少女略施淡妆,云鬓轻挽,穿戴艳丽,纤细,轻灵,高贵,优雅,恍惚天上仙子下凡般,画师惊艳得呆怔住,几乎停止了心跳。
他一失神间,研磨的墨不慎溅出,泼染在洁白的宣纸上。
“画师,你的宣纸!”
一个宫人在旁提醒他。
他连忙回过神来,换上一张干净的宣纸。
浠言不苟言笑,径走向画师对面的凳子上坐下,两三个宫女欢喜地蹲下替她整理裙摆。
月奴则静待浠言被拾缀好,将琵琶塞进她的怀里。
几个宫女都欢声笑语地,唯独浠言一直沉默寡言,剔透的美眸似乎蕴藏着忧伤,脸上也没有一丝笑容。
画师在望着浠言这双眼眸时,莫名怔住,迟迟没有动笔。
四目相触,一个热情,而一个冷若冰霜。
“画呀!光看着我做什么?”
“这……我以为,陛下不会喜欢看丽娘这样……忧郁的表情。”
浠言蓦地一怔,画师说她的表情忧郁?
她有忧郁吗?她只是习惯这样面无表情。
……
芙蓉仕女图送到玄煜手上时,玄煜正黑着脸端坐在南薰殿上。
心腹翊歌立于几步远处,默然看着王。
此时,玄煜已派翊歌查到丽娘来历蹊跷,只是没足够证据证明丽娘是霁国女子罢了。
翊歌猜测丽娘根本是个奸细!
但玄煜打心底里不愿相信丽娘是霁国来的奸细!他发现自己心情很沉痛,压抑,对她很上心。
玄煜愤怒地抓着仕女图,那画上明艳动人的浅浅笑靥,狠狠地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的大掌稍一用力,糊裱好的两根木头顷刻间化为粉末。
失去支撑的仕女图飘曳而落,恰巧落在翊歌的脚下,平摊开的一幅画。
翊歌低头看一眼画,不由得皱眉,王是怎么了?明知此美女绝非善类,为何还不忍心撕毁她的画像?
他弯腰拾起画,卷起拿在手里,向王劝谏道:
“陛下,红颜祸水,不如臣即刻去将她诛杀!”
“不,朕倒想看看,她有多大能耐!”玄煜桀骜地,任性道,“以朕的实力,难道还掌控不了一个小小的宫伎?!”
翊歌闻言,蓦然一惊,不可置信地看着王,王是不是疯了?!怎么能将敌国的奸细留在身边呢?
但深知王一意孤行的性格,翊歌不敢再冒死谏言,只怕惹得王不高兴,反倒把他给诛杀了,只得随声附和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