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前厅,入眼的是灯火辉煌,歌舞升平的美好景象。
她走到琳琅满目的自助餐面前,拿了个盘子,端了瓶红酒,夹了满满一盘的甜点开始狼吞虎咽。
她想过千万次结束的场景,每一次都痛的撕心裂肺的,犹记得第一次她撞见他们在一起,她歇斯底里痛不欲生,拿起树枝狠狠的抽到他们身上,自己却觉得下了轮回,受了烈浴之火,被炸的伤痕累累,她甚至觉得这辈子都再也遭受不住那样的背叛了。
当没想到的是,场景重现,她却一点都不难过,甚至觉得很痛快。
自己终于可以完完全全的脱离那种爱恨纠缠的束缚了,就像一个在生死边缘苦苦徘徊的绝症病人被人一刀抹了脖子,死的痛痛快快的。她真是觉得痛快,早就应该结束你在前面跑,而我永远落在后面追的关系了,她真的好累,跑的好累,爱的好累。
吃了好一会儿,胃里有酒的暖,嘴里的甜和室内的暖气驱走了刚刚沾在身上的寒气。
权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面前,怪异的看着她,说道:“等下吃的太多,你就不怕撑的慌啊?”
曲月儿塞了一口慕斯蛋糕,看着她说:“反正我已经不需要那个本来期待的人看我,所以也无所谓了,祭好自己的五脏庙才是最重要的。”
权雪肚子饿的咕咕叫,看着她吃的津津有味,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眼睛期许的往董邢身上看去,那男人却只顾着旁边的鸳鸳鸯鸯,谈笑风生,对她的含情脉脉视若无睹。
“哼!”她立刻摆了个臭脸,拿起盘子加入了她的狂吃队伍,一边吃一边口齿不清愤愤不平道:“白忍了一个小午,真是喂了狗了!”
曲月儿看着她捶胸顿足的样子,哈哈笑出了声:“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个平日里被人捧在手心的千金大小姐也会有被人无视的一天。”
权雪瞪着她,“你居然那么跟我说话,别人巴结我还来不及呢,要知道我爹地可是权安集团的董事长。“她又说:“不过说就说吧,我正觉得闷的慌,好像不说话就快要把自己憋死了。”她喝了口红酒,涨的满脸通红。
曲月儿指着她,笑嘻嘻:“猴屁股猴屁股!要知道你就别涂晒红了,多呛呛酒就行。”
她咬了口巧克力饼干,说:“嗯,这甜点还真好吃。”迅速又小口的解决完后,擦了擦衣角,转过身,从镶嵌着blingbling闪闪发光的包包里拿出一个小化妆包,又从小化妆包里拿出镜子和口红,快速的补了个妆,然后那双戴着长长假睫毛的眼睛朝她眨了眨,说:“我可不能像你那么吃,战斗还没结束,不把那男人收走,我就不叫权雪!”然后拎着小包,扭着屁/股,风情万种的朝董邢那里走去。
要不是她嘴里塞满了东西,她还真想立马跳起来站到桌子上,为她的越挫越勇,屡败屡战的精神鼓掌,喝彩!
权雪,你果真是女中豪杰,母鸡中的下蛋鸡,让向来自喻不要脸的曲月儿都甘拜下风,强,果真是强!
鸡血一打,她立刻变的精神抖擞,灌了一整瓶法国拉斐尔酒庄的红酒,不喝白不喝,这一瓶红酒少说也值几千,她赚了赚了,越那么想嘴巴就咧的越大,往嘴里塞了口樱桃,“嘿,不错,又赚了口樱桃。”
我果然是个会赚钱的人,不做生意真是亏了。
忽然,会场的灯突然全部熄灭了,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人群中不安的躁动起来,有些胆小的更是尖叫了出来。
黑暗中有人咆哮:“别吵,抢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