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年份与脑中原已记得很牢的重要年份联结在一起,这是记忆年份的最佳方法。这就如同把一枚螺丝帽套入松脱的螺钉中,能使你牢记不忘。例如,假如要一个美国人去记住苏伊士运河是在1869年开放通航的那会很困难;但假如你要他记住,苏伊士运河是在美国内战结束四年后才开放供第一艘船通过,那岂不是容易多了?
如一个美国人想要记住澳洲的第一个屯垦区是在 1788年建立的,那么这个年份将很快从他的脑海中消失,就象一枚松脱的螺丝钉,会很快地从汽车上脱落;但假如他把这个年份和1776年7月4日联想在一起而去记忆——澳洲的第一个屯垦区是在美国发表独立宣言的12年后建立的,那就非常容易牢记不忘了。
当你在选择电话号码时,最好也牢牢记着这项原则。例如作者本人的电话号码是1776,正是美国独立的年份。所以,没有人会觉得这个号码不好记忆。如果你在选择电话号码时,能够选用象1492、1861、1865、1914和1918这些有历史性意义的年份,你的朋友在打电话给你时,就不需要去查电话号码簿了。他们也许会忘了你的电话号码是1492,因为你在告诉他你的号码时十分平淡无奇,但假如你这样子介绍你的电话号码——我的电话号码非常容易记:1492,也就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的年份。你认为他们还会忘记吗?
当然了,正在阅读本章内容的澳洲、新西兰、加拿大及其他各国的读者,可以用他们自己国家历史上的重要年分来替代1776、1861、1865等。
记住下述年份的最好方法是什么?
1564——莎士比亚诞生的年份。
1607——英国人在这一年于詹姆斯镇建立了他们在美洲的第一处屯垦区。
1819——维多利亚女王于这一年出生。1807——李将军于这一年出生。
1789——法国巴士底监狱被摧毁。
假如你想以机械式的重复方法来记住美国最初13个州的州名,并且还要按照它们加入联邦的先后次序予以记忆,你认为你成功的难度会有多大呢?而如果用一段故事把它们串联起来,那么你只需要费一点点时间练习一下,就能记得很牢了。只须要把下面这一段念一遍,集中注意力。念完之后,看看你是不是能按照正确的次序把这13个州的州名一一列举出来:
“某个周六下午,一名妙龄小姐向宾州铁路公司买了一张车票,准备出外度假。她把一件新泽西州的毛衣放入衣箱内,然后去拜访他的朋友乔治亚,他住在康涅狄格州。第二天,女主人和她的客人一起去做弥撒(也是马萨诸塞州的简称,教堂就在玛莉的土地马里兰州。然后他们沿着南下车道(南卡罗莱纳州的谐音)回到家里,中餐吃火腿,是由黑人厨子弗吉尼亚烹调的,这名厨子来自纽约。吃完中餐以后,他们沿着北上车道(北卡罗莱纳州的谐音,开车前往岛上游览。”
我们思考一件事的方式只有两种:首先,经由“外在的刺激”然后,与早已存在于脑海中的某事联想在一起。把它们应用于演说时就是这样子:第一,你可以借助于某些外来的刺激——笔记或纸条——帮助你记住演说的要点。可是,对于一位带着纸条的演说者又有多少听众会真心喜欢他呢?第二,你可以把你的演说要点和早已存在于脑海中的某些事情联想起来。并且以合理的次序安排这些要点,使第一项要点必然引你走向第二点,然后由第二点走向第三点,就如同一间房间的大门,必然能往另一房间那样自然。
这听起来好象很简单,但实施起来却并不容易,特别是一些初学者,因为他们的思考能力很难抵挡得住恐惧感。不过,有一个能把你的要点联结在一起的方法,十分容易,并且很快就会发生效果,万无一失。这个方法就是编造一句无意义的句子。假设你希望谈论一连串的主题,但这些主题彼此间不连贯,并且很难记住,例如,牛、雪茄,拿破仑,房子,宗教。我们看看是不是能利用下面这句可笑的句子,把它们串联起来:老牛抽着一根雪茄,用角把拿破仑抵住,房子被宗教教徒烧成大火。
现在,请你用手遮住上面的这个句子,然后回答下面这些问题:上面所说的第三项要点是什么?第五点呢?第四点?第一点?
这个方法是否很有效?毫无疑问。你既然想增进你的记忆力,赶快采用它。
任何成群的念头都可以运用这种方式串联,并且,用以串联的句子越是荒谬,越是容易记忆。
假如出现这样一种情况:虽然一位演说者事前已做过周全的准备和预防,但他在向教堂的一群教友发表演说中途,突然发现自己脑中一片空白——突然发现他自己完全静止,茫然地望着他的听众,无法继续说下去——这是非常可怕的一种情况。他的自尊心不容许他在混乱和失败中坐下来。他觉得自己可能还可以想出他所要说的下一点,或是想出更多的要点,只要给他10秒或15秒;可是,即使他只在听众面前慌慌张张地沉默上15秒钟,那已经是很严重的事了。应该怎么办呢?
有位美国著名的参议员便真的遇到了这种情况,他是如何处理的呢?对我们是否有借鉴之处。他立刻问他的听众,他说话的声音够不够大,最后几排的听众是否能听得见他的声音。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声音足以令后排的听众听见。因此他不是在征求意见,而是在争取时间。在那短暂的停顿时刻内,他马上想起了要说的话,然后继续说下去。
在这种心神意乱的情况下,最好的挽救方法或许就是这一种:利用你最后一段谈话的最后那个字,或是最后那个句子或是最后的那个主题,作为新段落或新句子的开头。这将形成一条永无尽头的锁链,就如同英国桂冠诗人丹尼森笔下的小溪永远流个不停一样。
让我们来看看这个法子怎样运用。我们不妨想象,有一位演说者正在谈论“事业成就”的问题,他在说完下面这段话之后,就发现自己脑中突然一无所有,一片空白。他说:“一般的职员之所以无法获得升迁,主要是因为,他对他的工作没有真正的兴趣,没有表现出进取的精神。”
他可能不知道自己下面该说什么了,或将如何结束这个句子,因此不妨以“进取的精神”来作为下面演说的开头因为不管怎么样,起个头。即使表现得非常差劲,也总比承认失败要好得多。
这是不是个很智慧的做法?但在保持续续下去的同时,演说者应该努力去思索他原来演说中的下一要点,想出他原来打算要说的话。
这种没有终止的连锁性思考方法,假如延续下去,可 以拖得很长,而可能使演说者和听众们讨论起梅子布丁和金丝雀的价格。不过,对于因为遗忘而暂时失去控制的受伤的头脑来说,这的确是最佳的急救方法;它因此挽救了许多次垂死待毙的演说。
虽然我在前面重点论述了提高记忆力的三个法则——获得生动印象、不断重复以及把我们所获得的事实联想在一起,但我们无法增强对所有事情记忆力,就如詹姆斯所指出的,“一般性或基本性的记忆力是无法予以增强的;我们只能加强对特别联想事项的记忆力”。
例如,每天记忆一段莎士比亚的名句,也许能把我们对文学名句的记忆力增加到某种惊人的程度。每一个名句在进入我们的脑中之后,将会发现那儿有很多朋友可以彼此结合在一起。但是,把从哈姆雷特到罗密欧的所有莎士比亚作品全部背下来,并不一定能够协助我们记忆棉花市场或炼铁过程这类事实。
我们再来重复一遍:假如我们配合使用本章中所讨论的这些原则,将可改善我们记忆任何事物的“方法”和“效率”。但是,假使我们不运用这些原则,那么,就算记住了有关棒球的1000万项事实,对于我们怎样记忆股票市场上的数据却连一丝一毫的帮助也没有。这种不相关的资料是不能联想在一起的。
请记住:记忆力基本上是一项依靠联想的工作;而且,我们的头脑基本是一部联想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