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的外殿空空荡荡,宽敞豪华却也一片清冷,连个守夜的人都没有。
快到内室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听到怪异的动静。
玉惊鸿皱眉,正要撩开帘子看个究竟,却一头撞在了锦斓身上!
揉了揉有些疼的鼻子,玉惊鸿瞪着锦斓,用眼神示意他: 怎么不走了?
锦斓摇头,眼里的光暧昧不明: 最好别进去。
玉惊鸿一扬眉: 为什么?
锦斓似笑非笑,嘴唇动了动: 有少儿不宜的运动,你确定要进去?
玉惊鸿一愣,瞬间明白过来,脸皮微微一烫,继而好奇心大盛: 这可是皇后的凤仪宫,居然有人跑这里来干春事?什么人这么大胆,无视老皇帝的淫威?太让她崇拜了!
想到此处,玉惊鸿撩开帘子动作轻盈的走了进去。
锦斓微微一愣,神色莫测的跟了进去。
内室依旧宽敞无比,各种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金银玉器,摆件挂饰到处都是。
玉惊鸿闪身在一尊一人高的花瓶后,探出头,向床上看去。
宽大的床上被翻红浪,两具****的身体紧紧纠缠,那具年轻而丰满的女体发出一声声诱人的呻吟。
顺着那人的身体向上,玉惊鸿的目光定格在那人的脸上,不由张大了嘴巴: “纳尼?居然是;皇后?”
怎么可能,从那个女人的身体看,也就二十来岁,怎么可能是皇后那个四五十岁的女人?
瞬间,玉惊鸿就明白过来,皇后是假的!
这次她是彻底明白了,联系刚回来时见到的皇后那个时候面对自己的表现,完全没有一点母亲的慈爱和对子女的关心,她那个时候就觉得奇怪,还以为是自己这具身体向来不讨人喜欢。
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回事。
只是这个假皇后是什么时候鱼目混珠的?
真皇后,也就是她这具身体的亲生母亲,又去了哪里?
老皇帝知不知道?
玉惊鸿脑子里瞬间冒出一大堆的问题,一时呆立再那里没有动。
锦斓也看清了床上那个女人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惊讶,目光落在那个还在卖力运动的男人身上时,神色顿时古怪起来。
他碰了碰还没回过神来的玉惊鸿,用下巴指了指那个男人,无声道: “看那个男人。”
玉惊鸿这才把注意力放到男人身上,差点没喊出声来!
靠!怎么会是二皇子?
老皇帝膝下共有四个皇子,七个公主。
大皇子也就是太子玉惊宵,三皇子玉惊烽,四皇子骁勇善战被派出去镇守边疆。
而眼前这个,正是被百姓传言风流无双的二皇子玉惊飏。
好半天,玉惊鸿才把张大的嘴巴合上,看着床上的两人还在嘿咻嘿咻旁若无人的运动,她崇拜的一塌糊涂。
这两人是愚蠢呢还是弱智?房间里多了两个观众他们都没感觉出来?
锦斓看着身边的人脸不红心不跳的盯着床上看,俊美妖邪的脸上也微微有了一丝裂纹。
这个女子,真是天下无双!
玉惊鸿正观摩的认真,一边感叹着玉惊飏的体力和技术,一边想着这个假皇后是怎么混进来的。
忽然眼前一黑,玉惊鸿抬头,见锦斓挡在自己面前,不由皱眉,无声道: 干什么,我还没看够呢!
锦斓嘴角一抽,额头布满黑线: 非礼勿视,乃真君子也。
玉惊鸿撇嘴: 姑奶奶是小女子,非礼也要视!
锦斓懊恼的拍了下额头: 他干嘛提君子这两个字?随即他想到什么,动了动唇: 你忘了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了?
玉惊鸿恍然: 咱俩一人一个,先拿下他们俩再说。
锦斓点头,两人同时掠向床边,动作迅疾如风。
床上酣战的两个人只觉得一股凉风刮过,随即就失去了意识。
玉惊鸿拍了拍手,随手捡起一件衣服扔在那个女人身上,而锦斓曾直接拿杯子将玉惊飏从头到尾的裹了个严实。
“你别把他给闷死了!”
玉惊鸿怀疑的看着裹成茧的玉惊飏。
“不会”
锦斓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 “我会留他口气的,毕竟是皇子。”
玉惊鸿怪异的看了锦斓一眼: “你跟他有仇么?”
锦斓一窒,随即悠然一笑: “怎么会。”
玉惊鸿也不再纠结为什么锦斓忽然对玉惊飏很是厌恶的样子,想了想道: “下面怎么办,把他们带出宫目标太大,留在这里又会被人发现。”
“不必,你先出去等我。”
锦斓的一双桃花呀泛着神秘的幽光。
玉惊鸿愣了愣,随即点头: “好,我去外面守着。”
随即,她出了内室,到了寝殿门口,躲在一处暗影中。
半个时辰之后,锦斓推门而出。
“怎么样?”
玉惊鸿从暗影中走了出来。
锦斓看着脸,神色变幻莫测。
她忽然觉得心像被谁提了起来,正要再问,锦斓已经拉起她: “先回锦绣坊。”
玉惊鸿咽下想问的话,两人联袂而去。
“到底怎么可以说了吧?”
回到锦绣坊,进了锦斓的房间,玉惊鸿拉住他迫不及待的问。
锦斓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人,桃花眼里有一丝异样的情绪一闪而过: “假皇后名叫如儿,她是你去南越那一年的春季被老皇帝安排玉惊飏带进宫里的,不足一个月后,你去了南越。”
玉惊鸿愣了一会: “就是说我真正的母后在我去南越之前就已经被掉包了?”
锦斓点头: “为的就是怕你察觉什么,所以才把你送去了南越。”
“就算把我送走了,不是还有玉惊宵?老皇帝就不怕被他发现?”
玉惊鸿奇怪的问。
锦斓摇头: “这个他们也不清楚。”
玉惊鸿沉吟: “也就是说假皇后是老皇帝一手策划的。那么真皇后在哪?他安排这个假的又有什么目的?”
“那个如儿也只是听命行事,所知不多。”
锦斓也皱起了眉头。
“那么这个假后如儿和玉惊飏暗渡陈仓老皇帝也知道了?”
锦斓眸光一闪,似乎想到什么,神色不明道: “他们认为老皇帝不知,况且昨天晚上如儿可是在老皇帝的床上度过的。”
玉惊鸿嘴角一抽: 既然如儿是老皇帝的人,那么他又为何捏造罪证治她一个谋害皇嗣有失国体之罪?
锦斓还未说话,玉惊鸿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恍然道: “难道是要弄个国丧?“
锦斓一愣,想了想语气不明: “皇后殡天,国丧三年。下至百姓,上至皇亲皆守丧三年,不得嫁娶。如果真是看这样,那么……”
玉惊鸿忽然想到什么冷笑一声: “原来老皇帝打的是这个主意,玉惊宵费尽心机的算盘恐怕是要落空了呢!”
“我看不止。”
锦斓若有所思。
玉惊鸿想了一会,伸了个懒腰: “算了,我先去睡了,其他的事明天再说。”
两人分开,玉惊鸿回到自己专属的房间,关了灯,躺在床上,却是思绪万千。
真皇后是生是死?若生,此时再哪里?若死,又因何而死?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老皇帝做出了假凤真凰的决定?
一个接一个问号再脑子里盘旋不去,玉惊鸿想起自己的前身,那个死在异国他乡的嫡公主,心头忽然莫名的泛起一阵悲凉。
那样一个无知而刁蛮的公主,客死他乡之时还是个小孩子,因为自己母亲,被自己的父亲送去他国,一路上追杀不断,最终命丧黄泉。致死,她也没能知道,那个母亲,已非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