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西门,是西门世家老祖宗修炼之地。可当年正派之战,除慕容世家外的三位世家祖宗皆身殒于厉千尘。”白秋顿了顿,继续说道,“可世间传闻这云中西门中住着一位‘云中君’,但西门世家老祖宗早已身殒,云中君又是何等角色。今日听上官兄说西门清出身于云中西门,故我猜这云中君,八成就是西门清。”
“云中君,好优雅的名号。”上官麟笑了笑,“无论西门清是不是云中君,我们也须得对他保持一颗警惕之心。”
“西门清是西门世家长子,而西门世家却非慕容世家这般狼心狗肺,为何还要对其心生警惕?”白秋不明其中缘故,向上官麟问道。
“西门清虽是西门家长子,可昨夜他重伤旱魃五将,用‘噬魂蛊’*其就范。而旱魃五将之首,妖痕忠心不泯,宁魂飞魄散也不肯受西门清控制。”上官麟看着白秋,“若西门清有意助我,为何还要控制旱魃五将,其中深意实在难猜。”
“上官兄是怀疑西门清另有图谋?”白秋说道,眸子里深邃的光芒一闪而逝。
上官麟默然的点了点头,心中想道:“如今慕容世家与我上官世家仇深似海,而如今西门世家又出来这一个身份不明之人,难不成我上官世家竟会成为武林公敌?”
“上官兄,日后若与西门清交手,务必将耳观封锁,若中其‘摄魂曲’,心中有如烈火焚烧,心智受损,即使外伤痊愈,也难逃神智癫狂之症。”白秋将对付西门清所修炼的摄魂曲的方法告诉上官麟,是以防不时之需。
“嗯,我知道了。”上官麟说完,看了看身旁的林云天、白秋二人,再转首看了看仍然躺在床榻上的安奕冰,心中顿觉无比舒畅,“此生得此兄弟,虽死无憾。”
“奕冰兄弟的伤势虽有好转,可妖痕的那一掌实在太过霸道,不仅将五脏移位,还将奕冰兄弟的识海打出一个缺口。若奕冰兄弟醒来,却担心他会失去从前记忆。”白秋看着安奕冰,将心中郁闷尽皆吐出。
“那该如何?”上官麟听闻安奕冰会落下失忆之症,心中焦急如焚,“如果奕冰失忆,有没有其他方法让他恢复记忆?”
“有倒是有,只不过太过艰难。”白秋看着上官麟为安奕冰着急,心中也是如乱麻缠绕一般,“再说只是有可能会失去从前的记忆,待醒来再说也不为迟。”
上官麟服下白秋的这颗定心丸,心下稍稍平定了一些,微微吐出一口浊气:“但愿奕冰一切如常。”
“如今慕容山庄将安奕冰软禁于此,不需多少时日,想必安家之人定将寻到慕容山庄,问其要人。”白秋神色稍和,缓缓说道。
“这倒不急,安家要人,事关慕容山庄,与我三人又有何干系?”上官麟一心系在安奕冰的伤势上,对白秋此话没有在意,只是随口答道。
“就怕慕容山庄将软禁之名嫁祸于我三人头上,到时候我三人定会成为整个武林的公敌。”白秋将利弊一一说给上官麟听,上官麟却不以为然。
“安家来要人之际,奕冰早已转醒,又何惧慕容山庄的欲加之罪?”上官麟瞅了白秋一眼,“再说此时魔教未灭,慕容山庄暂时也不敢对我们有所动作,待灭除魔教之后,他们才会费尽心思的除掉我们。而当务之急,则是该如何让奕冰的伤势痊愈。”
“是我多虑了,我会尽力将奕冰体内残余的魔气排除。”白秋点点头说完,将安奕冰扶起,自己盘膝而坐,用自身的纯净真气将安奕冰体内的魔气排除。只见安奕冰一口乌血吐出,体内魔气已被白秋尽除。
“待到明日,奕冰兄弟才会转醒,今日夜色已深,我们还是早早入睡吧。”白秋说完,呼出一口浊气,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林云天见白秋离去,也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而身后的上官麟因为不放心安奕冰的伤势,则选择呆在安奕冰的房内,静静闭上眼歇息。
此刻屋外传来阵阵阴风,吹得树枝犹如妖魔鬼爪一般四下乱舞。定睛一看,树上竟有一黑色人影,紧紧盯着安奕冰的房间,发出“桀桀”的怪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