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义一行人听从王逡的建议,留在了破庙里,准备观望观望,但也熄了争夺宝剑的念头。王逡则是一如既往的打坐,炼化天地元气,增强自己的修为。刘长义等人有些诧异他的练功方法,他随口解释说自己修炼的是内家功夫。有空,刘长义也会和他比划比划拳脚,王逡空有力气,不会拳脚,更比不上刘长义经年舔刀口的经验,每次都被打的灰头土脸,但自身也在飞速进步,连刘长义都惊叹他的悟性。这一日,两个人影在破庙前的空地上纠缠在一起,时不时有拳脚碰撞声,破风声传出,博得周围的人齐声叫好。刘长义稳居场中,双拳紧握在腰侧,眼睛紧盯着身周飘忽的人影。人影正是王逡,而他现在使出的是从二狗子那学来的轻功,这轻功虽然一般,但王逡用的是法力,自然不同凡响。身如鬼魅,忽然,王逡猛的冲出,一招神龙摆尾扫向刘长义下盘。他也不避让,提气一呵,“呔!”竟是凭着精纯的外家铁布衫,生生挡下王逡一击。不等王逡收身,一把就要抓住王逡的脚踝,另一只手则由拳变掌,切向王逡腿侧。王逡见势,后脚蹬地,一个空翻向后退去。刘长义立马由掌变拳,打向空中的王逡,他一个空踢,和刘长义的拳头碰在一起,随即借力落在了一丈外。两人对视一眼,又缠斗在一起,你攻我打,兔起鹞落,都不能占上风。“王小哥的悟性真是高,这么快就能和我打个平手,不知是拜在何人门下?”刘长义身形一退,试问道。王逡抱歉的笑了笑,“呵呵,师傅他老人家不想有人叨扰,不许我报出他老人家的名号。”见他这么说,刘长义知道自己是问不出什么,也不再多问,活动活动手腕,“刚刚只是活动手脚,王小哥可要当心了。”说着,两手成爪,一招黑虎掏心袭向他的胸口。王逡毫不避让,竟也学他使出一招黑虎掏心,虽然很是生硬,但也有了一些模样。“来得好!”刘长义虎目圆瞪,须髯飘飘,冲了过来,好像一名驰骋沙场的大将,看不出一点山匪的样子。王逡不禁为他的气度所折服,心中暗想,这人日后定非池中之物。两人又交手了一会儿,最终王逡不敌,败下阵来。丰城内的一个大院子里,宗儒白衣如雪,手摇折扇,弯腰看着池塘中争相吃食的鱼儿,忽然自言自语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主人,已经办妥了,这是那个老头的出身经历。”一个黑色的朦胧身影忽然出现在他身后,躬身呈上一块玉简。宗儒起身拍拍手,玉简竟然自动飞到他的额前。他则闭上眼睛,似乎在欣赏什么,脸上时不时露出嘲弄的表情。
“啪!”玉简随声碎裂,化为齑粉。宗儒睁开眼睛,极为不舍的从袖中取出两个巴掌大小,非金非木的小人,交给黑影,“把这分别交给他们,另外,问各他们要三十六颗天罡石、四十九根破空木、一百零八滴幽冥寒水,他们要是不给,就说我退出。”
“是,主人。”黑影一闪,消失在原地,似乎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宗儒挑起嘴角,“还真把我们当作是软柿子不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哼!”说完又转过身喂鱼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丰城郡的上空堆砌了厚重重的云片,夜晚总是降临的太过迅速。
岳天成是青莲剑宗的一个内门弟子,虽然不是很起眼,但无论走到哪,都有一大群人前呼后拥,这种感觉令他沉醉。今晚虽然没有人侍奉,但他还是很自在,他更加享受掌握别人生死的感觉。
端起酒杯,赞叹了一会这种人间尤物的美妙,又把目光投向窗外,一点也不厌烦的看着自己主导的这场厮杀。把眼瞳里绽开的血花倒影在酒杯里,岳天成俯视着沉睡中的丰城,一饮而尽。
“嘭!”阁楼的门忽然被人踹开,一群江湖侠客打扮的人创了进来。
“本少是青莲剑宗弟子,你们还不给我滚…”被打乱心情的岳天成下意识的吼道,忽然,他的声音硬生生的止住。
原是为首的一个女子手中剑光一闪,岳天成脑海里最后一丝意识回荡,我的身子怎么没有头了?
另一处阁楼,一个男子正的和一个女子赤身裸体的纠缠在床上,旁边褪下的衣服证明他是青崖宗的一名内门弟子。突然,一道火光从窗外飞来,沉浸在****中的男子毫无察觉就被焚成了灰烬,房间里只剩下女子惊恐的尖叫声。
同样,那些暗藏在墙角的身影,也只留下一滩血泊,随后,连血泊都被吸噬的干干净净。
……
整个丰城好像疯了一样,奇怪的是,那些门派竟然没有一丝动静,貌似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