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冀星和邱媛媛发生的矛盾被学生们传了一阵子,学院又恢复了平静,每天都会发生新的爆料,谁也不会老揪着旧消息不放。
“从种族战争时期结束,世界大部分地区进入以国家为统治的形势,所谓国家,就是由诸多小家庭组成的大的家庭,而王就是这个大家庭的家长。和种族战争时期统治成分区别在于不是由小部落联盟,而是以中央集权制,更容易统治和分配。”欧阳华擦了擦汗水,扫了眼下面的学生,睡的睡觉,发的发呆,讲话的讲话,只有极少数的人还在听他讲课。他指着在发愣的邱媛媛说:“邱媛媛,你来说说种族战争时期到现在有多少年了。”
邱媛媛杵着脑袋,她今天穿的很朴素,也许是她从被强制性进入幻术的那时意识到,自己除了用美色控制男人,啥也做不到,况且,那一天,有不少人趁机揩油。
坐在她后面的男生捅了捅她的后背,邱媛媛瘪着嘴朝后看去,后面的男生楞了一下,又指着老师说:“老师叫你呢!”
“哦。”邱媛媛看着欧阳华,站了起来,欧阳华轻轻叹了口气,微笑道:“邱媛媛,种族战争时期结束后到现在多少年了?”
邱媛媛哪里知道啊,虽然在学院里混了一年了,可啥也没学到啊,支支吾吾道:“这个,大概有好多年了吧。”这句话立刻惹来同学们的嘲笑,特别是平日里最看不惯他的女同学。
邱媛媛吼道:“笑什么笑啊,你们厉害你们来答啊。”
刘冀星摸着脑袋想,难道她说的不对吗,是很多年了啊。忽然眼前出现一道亮光,脑海一片空白。眼前又出现了那片草地,温暖的阳光,温柔的风,一棵树孤零零的长在草地上,可它却没有那么孤独。一个人躺在草地上,他走过去问:“你是谁?这里又是哪里?”
那个人坐了起来,对他微笑道:“既然你来到了这里,为什么还要问这里是哪里呢!既来之则安之。”
刘冀星明明记得自己还在教室里,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里。他记得上次他来过,见到的人也是这个人,奇怪的人。刘冀星想起刚才欧阳华问的问题,为什么邱媛媛明明已经答出来了,别人还要笑她。他说:“种族战争时期已经结束多少年了?”
那个人略微一惊,道:“你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
刘冀星不耐烦道:“你说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那个人轻轻吐了口气,望着远处,远处依然是一片草地,风吹起,如一片片浪花:“七千年了,却恍如昨天。”
在众人的嘲笑声中,欧阳华感动无奈,为人师者,很少有不希望自己教的学生什么都没学到的。他晃眼看见刘冀星在发呆,在邱媛媛起来之前,发呆的人并不算少,但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邱媛媛身上,按理来说邱媛媛和刘冀星算是有私仇了,现在应该笑的更大声才对。欧阳华注意到刘冀星的眼睛毫无神采,似灵魂出窍。欧阳华暗自一惊,刘冀星忽然道:“你说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坐在他旁边的那个整天埋头看剑的同桌扭头过来,皱眉道:“我知道什么?”
“七千年了,为什么说是恍如昨天?”刘冀星的嘴虽然在动,但全身都如定格一般,欧阳华走到刘冀星的身边,想上去摸他,但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强大的推力。欧阳华皱眉道:“结界,为什么会有结界?”上课打马虎眼也拉出结界不至于吧,而且对于刘冀星来说,有能力拉出这种结界吗?
刘冀星接着说:“说的跟真的一样,还有啊你到底是谁呀?怎么对以前的事那么了解,学历史的?不会吧,只是随便说说,我咋说不出来呢!告诉我,我要怎么出去,这个地方太没有意思了。来到这里感到荣幸?你丫的在做梦吧!”
同桌也觉得刘冀星是很诡异,剑上忽然冒起淡蓝色的电光,发出“哧哧——”的声音,剑好像活了一般蠢蠢欲动。同桌赶紧按住剑身,剑柄欲要飞将出来。同桌吃惊道:“好强大的力量。”欧阳华全身冒冷汗,心道:“这孩子怎么回事,居然陷入了沉睡。”
刘冀星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外面世界的变化,欧阳华伸出手想要拍醒刘冀星,“你别走,把话说清楚。”刘冀星忽然伸出手抓住欧阳华的手,同桌的剑立刻老实下来。刘冀星莫名其妙的看着欧阳华,问道:“老师,你咋这种眼神看我呢?”
欧阳华龇着牙,满脸焦急,看着刘冀星没事了,微笑道:“你没事情就好,我们去上课吧!”
欧阳华走向讲台,回头望了眼刘冀星,刘冀星回想刚才那个男人对他说的话:“相信心中光明的力量,千万不要走错路。”
自从那件事后,邱媛媛整个人都变的沉默了。坐在她后面的男生小跑过来,脸上笑嘻嘻的,搭在她的肩膀上:“媛媛,到我那儿去坐坐吧。”
邱媛媛猛然回头,奇怪的看着他:“你想干嘛?”
男生心底一凉,还能干嘛,但她可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已经满脸堆笑道:“我想你了呗。”
邱媛媛“哦”了一声,继续往前走,男生咬着牙,又拉住了邱媛媛的肩膀,强压住心中的怒气,想笑又笑不出,比哭还难看:“邱媛媛,别跟老子装清纯,别忘了你在我身上浪的样子。”
邱媛媛皱眉道:“霍香,你到底想干嘛,本小姐今天心情不好,你最好别惹我。”
霍香冷笑一声,道:“邱媛媛,你可别太嚣张了,你能在这间学院风生水起,可完全依赖我。我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就死。”
邱媛媛一愣,是啊,自己有什么本事呢,不就靠着这些臭男人吗?邱媛媛伤心欲绝,想要大声哭出来。她后退几步,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曾经说有多爱自己的男人。
“哦?我看嚣张的是你吧,霍少爷。”
霍香往生源处看去,他倒是想要看看,谁敢管他的闲事,他想要做的事,还有谁敢拦他。他一看过去,本来狰狞的面目立刻温和多了,讨好道:“原来是赵潭公子,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迎面走来的果然是赵潭,她背负着双手,悠闲自在的说:“西北风,我就是看看这阵风能刮得多大。”
霍香很不甘心,但也没办法,在这里他不敢惹的人不多,赵潭偏偏算一个。霍香弯腰抱拳道:“今天的风的确不错,公主好好欣赏,草民就告退了。”霍香自称草民,他的父亲虽然是朝廷的高官,但他却没有个一官半职,谁叫王室成员一生下来就是贵族。
霍香走后,邱媛媛终于忍不住泪花,抱着赵潭哭了起来,赵潭摸着邱媛媛的后背,安慰道:“别哭了,早就告诉你别理这些臭男人,你就是不听。”
邱媛媛哭的更大声了,在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别人给的幸福都是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