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香味在随着刘冀星努力的把凝香丸吞进肚子里的那一刻顷刻消失,他顺了顺自己的胸口,不满道:“差点被噎死,这东西也做的像糖一样就好了,可以嚼几下,硬梆梆的。”
长风真被刘冀星打败了,问道:“吃下去就好了。”
刘冀星摸摸自己的身上,用尽全力击打出去,没感觉自己变得有多强啊,还和没吃下去一样。刘冀星奇怪道:“这东西好像没什么用啊。”
长风长嘘一口气,要是再和这家伙在一起,估计智商都会被拉低。长风道:“这虽然是圣物,但不是什么仙丹,不会一下子就有效果的。”
忽然天边亮起一点白光,长风紧皱眉头,又回头看了眼刘冀星,咬着嘴唇,像是依依不舍:“冀星,我要走了,以后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刘冀星眨巴着眼睛,嘟着嘴,道:“你怎么又要走啊。”
长风点了点头,说:“人总有一些事要去做的。”
刘冀星说:“我也有吗?”
长风道:“人活着,就是为了这种必须要去做的事而活着,可能会是你爱的人,可能会是你的追求和梦想,也可能是你与生俱来的责任。”
刘冀星嘟囔着嘴,抱着手,别过头,表现出很生气的样子:“你走吧,我又没拦着你。”
长风也觉得这样一走了之不合适,但他现在必须要走,而他要去做的事可能很危险,说不定下一次都没有机会再见面。长风从自己腰包里掏出一锭金子,拉过刘冀星的手,把他的手摊开,把金子放在刘冀星的手上。刘冀星才明白,长风真的要走了,也是真的对自己不放心。长风说:“这锭金子够你生活一段时间了,冀星,只要朝着你所认为的方向去走,听你的心告诉你该做什么,也许那条路不一定是最正确的,但那是你要走的路。”
长风说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刘冀星听,还是说给自己。或许他选择的这条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对是错。这世上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路,也不是都能顺顺利利的走完。
刘冀星毕竟是长大了,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抱着长风的腰不撒手,不甘心的点着头:“嗯,我记住了。”
长风一把揽过刘冀星,两个人已经长的一般高了,长风感怀道:“已经长这么大了,真好。”
长的走了,刘冀星呆呆的站在原地,原来相聚就是这样短暂,人世间匆匆忙忙的事太多,有些人如流星般划过你的生命,却不知道留下了什么,或许只是回忆吧。
闹市,京城的街还是最宽阔的街,人也如从前一样拥攘。小贩们拼命叫卖着,大媳妇小姑娘在街上扭动着屁股,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个大美人。
在刘冀星心里只有一个大美人,但他却不知道该不该去找她,去了怎么说?
“晨姐姐,我是冀星啊,我回来了。”
那徐晨肯定会问:“你怎么回来的,你去做什么了,回来打算做什么?”
刘冀星总不能说:“我杀了一个人,偷了花神宫的圣物,跑来投靠你了。”
如果是个男人,又是他所信赖的人,那他会这样说的,可徐晨再怎么说也是个女人啊,这么老实的说,搞不好人家会觉得自己那么多年没见,变成个杀人犯了。
“唉。”刘冀星左右为难,不知不觉走到一家青楼门口,他抬头望了望牌匾,红韵楼。想起当初自己把自己卖了,卖到烟雨楼,望着对自己如亲人般疼爱的小情上吊自缢却束手无策,不禁悲从中来。
“公子,来玩嘛,过来。”刘冀星还在发呆,就被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拉了进去,刘冀星想去推脱,但男女授受不亲,又不敢去推,只好跟着进去。一进去,楼上楼下热闹非凡,姑娘们在拉客,客人们在摸姑娘,这种情景,刘冀星倒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忽然听见一声响亮的巴掌,一个中年男子指着一个幼嫩的姑娘,怒道:“都出来卖了,还装清纯,不给摸是吧,大爷今天就把你衣服都扒光,摸个遍,看你是个什么玩意儿。”
小姑娘坐在地上,一脸恐惧的看着那个中年男子,只知道哭,妆都哭花了。刘冀星不禁怒从中来,老鸨在旁边怎么劝,那男子都不饶,硬是拉扯着小姑娘的衣服,想要把她扒光。刘冀星一个箭步上去,一拳打番中年男子,那男子捂着脸,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刘冀星一脸怒气,也不怯懦,想上去揍刘冀星:“哪来的野小子,连你大爷都敢打。”
这才激发了刘冀星的小暴脾气,刘冀星挽着袖子,一副开打的样子:“草你全家,你家姑娘是天生出来卖的?”
男子道:“我就摸了,你想咋的。”
刘冀星道:“打你个满地找牙。”
说话间就要开打,红韵楼几个打手在老鸨的示意下赶紧去两个人抱着一个,老鸨则在一旁好心相劝:“两位别打了,以和为贵。”
一个小丫头则迅速跑去楼上,推开最左边的门,进去后又关上。一个打败华丽的年轻人正在喝茶,面前坐着三个年长一些的男人,毕恭毕敬的听着年轻人训话。看见小丫头进来,年轻人皱眉道:“小丽,楼下发生了什么事?”
他面前一个长的稍胖的男人道:“不会是昏君的探子吧。”
那小丫头说:“楼下有个客人非要摸新来的姑娘,那姑娘不让摸,就打了姑娘一巴掌,来了个年轻人见不惯,眼看两个人就要打起来了。”小丫头知道做这行的辛苦,刘冀星抱打不平,心自然是向着他那边的。
那稍胖的男子道:“要不我去看看,若是昏君已经怀疑我们,我们就——”
年轻人摆手道:“杨大哥莫慌,昏君不至于这么快就怀疑到我们,我去看看。”年轻人抓起桌子上的酒壶,一口气将酒全灌下去,站起身走了出去,那三个人想要拦住他,他却安抚着他们:“不要着急,静观其变。”
他走了出去,趴在围栏上,看着下面,的确够乱的,一眼便找到了小丫头说的那两个人,不难看出,那中年男子只是在摆威风,虽然嘴上叫嚣着,手在挣扎着打手的束缚,脚却动都没动。反观那年轻人就不同了,全身直往前,力气大的两个打手直蹲在地上拖。他吁了口气,这样事情就好办了,只要一方要面子不想打,给中年男子一个台阶下,事情就能顺利解决。
年轻人大声的说着,喷着酒气,佯装喝醉:“是谁在那里吵吵闹闹的,没看见本王在喝酒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了过去,不少人认出那就是贪玩好色的瑞亲王。中年男子赔笑道:“不知王爷也在这里,打扰了王爷的雅兴。”
年轻人摆手道:“啊,没什么,散了就好,本王还要再找几个姑娘喝酒。”
刘冀星就不干了,臭骂道:“哪里冒出来的东西,我正要打架呢,没看见吗?”
所有人的脸色皆是一变,虽说这瑞亲王只知道寻欢作乐,但好歹也是王爷啊,这下这个年轻人可有苦头吃了。那中年男子也是抱着看戏的态度,现在不用自己出手,这个野小子也会死的很难看。
那年轻人道:“把那个胡说八道的给我带上来,本王倒是要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敢和本王这样说话。”
打手们可高兴坏了,上次也有个小子对瑞亲王,被打了一顿,直接扔到街上。刘冀星甩开打手,一下子就把两个打手甩在地上,刘冀星也暗自惊奇,原来阎鹏叫自己每天挑水砍柴,是在锻炼自己的气力,那倒是错怪师父了,可惜人已死,不能再对阎鹏说对不起了。
刘冀星道:“我没有脚吗,我自己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