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所说出来的话差一点没把王明秀给活活的气死,她压根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能够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如果换做其他的事情,王明秀一定会同意,并且会帮助秦柔去做。但是这件事,她绝对不会同意,并且会加以阻挠!
“妈,当年你都能够从慕艾娜的手中抢走爸爸,我也能够……”
“啪!”
秦柔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道响亮的耳光就这样打在了她的脸上。巴掌那样的清脆,那样的响亮,更震慑到了秦柔的感官。
“秦柔,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王明秀怒火四起,一双猩红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秦柔,眼睛迸发着难以挥去的憎恶。
每个人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更有一段不愿意提起的过往。而现在所有难以启齿的事情被人拿出来说,王明秀岂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对于她而言,是难以磨灭的污点,也是她想要丢掉的过往。
秦柔对上王明秀的眼神,顿时醒悟过来,也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妈,我……”
“秦柔,以前很多事情我都纵容你,由着你胡来。但是这一次,如果你再搞砸了事情,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不管你爸爸会如何惩罚你,我都不会为你说任何一句话!”
王明秀丢下这样一句话之后,直接朝着二楼走去,再也不看秦柔一眼。
秦柔整个人跌坐在沙发上,看着王明秀充满怒火的背影,想到她刚刚所说的话,秦柔仍旧难以镇定下来。
不管如何,她都不会轻易放过。她很了解男人,没有不偷腥的猫,男人跟猫都是一个德性。只要她用点手段,欧阳锐绝对来到她的床上。到时候,慕以沫还算什么东西,她会被欧阳锐彻头彻尾的抛弃!
这些天舆论不敢为欧阳子皓说话,而是全部都在夸赞着欧阳锐,称赞他是商界奇才,欧阳集团被他掌管,一定会更上一层楼。
董事会这边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要不损害他们的利益,剩下的事情都跟他们没有关系。
杂志跟电视全都在说这件事,哪怕欧阳子皓不想看不想听,也不得不从媒体上得到这些消息。
欧阳子皓坐在冷安宇的家里,这些天他都躲在冷安宇这边,不管薛宁兰跟他打了多通电话他都没有接,到最后索性直接关机。
冷安宇打开门走进来,手中拎着从外面餐厅打包回来的饭菜。他进门时,迎面扑来的酒气熏的他有些难受,他从未看到过欧阳子皓如此落魄过,像是找不到任何生存的动力一样。
“少爷,你别喝了。”
冷安宇将饭菜放在一边,再将地上的空酒瓶跟易拉罐装在垃圾桶里。他虽然不想要欧阳子皓继续买醉,却不敢夺掉他手中的啤酒。
“现在外面的那些人,是不是都在嘲笑我?呵,我现在怕是已经成为所有人嘲讽的对象了。”
欧阳子皓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着醉话。整个人陷入无尽的怒意中,就连冷安宇都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这样的话才好。
“没有。”
冷安宇对上欧阳子皓勾人的眼睛,低下头淡淡的回答着。
他坐在欧阳子皓的对面,看着昔日里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好似丧家之犬一样,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斗志。
“没有?安宇,你不用骗我,如今的情势我都知道。我父亲已经签了股权让渡书,欧阳集团成为了欧阳锐的囊中之物。现在的我一无所有,已经失去了所有反抗的资本!”
欧阳子皓愤恨的将手中的易拉罐扔在了墙壁上,啤酒因为他的动作在空中飘了出来,形成了一条弧线。
冷安宇沉默不语,实话跟谎话都不适合他说,他也无法说出口。如今外面流言四起,欧阳子皓如果出去,一定会成为所有人争相采访的对象。
欧阳子皓整个人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之中,低下头的冷安宇看到了爬在欧阳子皓手背上的青筋。
事情发生的太快,快的让他还来不及问问欧阳子皓他要如何应对。恐怕就连薛宁兰都没有想到,忽然苏醒的欧阳涛要来公司是为了将利益白白送给欧阳锐,而不是为了他们。
“我父亲现在在哪里?”
欧阳子皓抬起头,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起来尤为的骇人。因为没有睡好,他的眼下一片乌青。头发凌乱,平整的西装也出现了褶皱。
“还在原来的医院里面,我曾经试图进去,只不过没有成功。他被欧阳锐的人监管着,不管是谁都难以靠近他半步。”
冷安宇一边说着话一边看着欧阳子皓的表情,他知道欧阳子皓一时之间难以承受这些事情,也难以平复下来。如果可以,他很想替欧阳子皓分忧,只希望他可以稍微放款一些心。
欧阳子皓讥讽出声:“欧阳锐好不容易成为了最大的赢家,他自然要小心翼翼的守护着这来之不易的一切。我父亲已经被他囚禁了起来,我,好像真的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欧阳子皓仰着头,让整个身体陷入沙发内,像是不愿意再过问任何事情一样。
冷安宇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只能静静的看着欧阳子皓,等待着他吩咐自己做事。带回来的饭菜眼看着就要冷掉,而夏季已经彻底的过去,真正的进入了秋季。室内的光很是充足,冷安宇仍旧没有在欧阳子皓的脸上看到任何的光明。这件事,将欧阳子皓彻底的打压,让他整个人已经招架不住任何的东西,更不知道该如何反击才好。
“少爷,你可以重振旗鼓,再从长计议。”
冷安宇看着欧阳子皓,这一次他的视线并没有任何的躲闪,直接跟欧阳子皓说着自己的看法。
有些东西,如果不打算抓住,等想要抓住的时候,一定是无处可寻。
欧阳子皓缓缓的睁开眼睛,将视线落在冷安宇的眼睛上,淡漠一笑:“你觉得我现在还有重振旗鼓的机会跟可能性吗?”
对这件事而言,他已经是一个失败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