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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57.永远的星空

次日是个彻头彻尾的阴天,一大早就有一朵沉重的黑云罩在城堡酒店的头顶上。我来到半岛居住的日子里鲜少遇上这样的天气,是以有些惊奇。

关殊推开房门的时候被坐在落地窗前的我吓了一大跳。

“嚯,你起这么早真是难得,难道是在欣赏今天的天气?不就是个阴天嘛,真是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他说这话的时候有金属叮当碰撞的声音,我不用回头就知道必是关殊端了一大盘子药物和药具进来。

我托着下巴看着初生的新阳在乌云的背后挣扎,她一定是费尽了力气,才能够从乌云的缝隙边缘冒出一点金光出来。我头也不回地回应关殊:“比起半岛的阴天,我倒是觉得这样故作轻松跟我开玩笑的你更难得更稀罕一点。”

背后一下子没了动静,我猜关殊一定是在尴尬。

忽然有一只宽厚的手掌覆上我的头顶,关殊温和的声音响起:“对,我确实是在故意跟你开玩笑,那么你有没有开心一点了?”

我晃了晃脑袋试图把他的手晃下来,一边随口说:“我本来就没有不开心啊。”

他半蹲下来,与坐着的我保持平视,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盯住我,说:“那你现在很开心喽?”

我有些奇怪:“关殊你的逻辑是怎么搞的?与‘不开心’相对的情绪应该是‘没有不开心’,谁说没有不开心就一定得是开心了?”我顿了顿,强调了一下:“我现在没有很开心,也没有不开心,是很平常的情绪。”

关殊哈哈大笑,他从善如流地摸了摸我的头,道:“逻辑这么清晰,看来果然很正常。”

我白了他一眼,说:“我看一大早不正常的是你吧?”

“明天顾易宸结婚。”他突然说。

我一时有些发愣,就愣愣地说:“什么?”

关殊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和他这么多年的交情果然不是白交的,他一眼就看出我绝对不是没有听清楚他的话,我只是没有反应过来。所以他并没有重复他刚才的那句话,而是接着说:“你接了他的请帖。”

“哦,对,”好半天,我点点头,“我不但接了他的请帖,我还当面答应他了,所以我得去。”

关殊没有回应。于是我又喃喃自语:“就是明天了啊?怎么这么快呀?”说完以后我发现关殊还是保持原有的姿势看着我,我分出点心思往长凳一端挪了挪,对他说:“哎关殊你别老蹲着,待会腿麻了怪难受的。”

他在我旁边坐下,问我:“所以你的状态……明天可以么?”

我说:“你是我的主治医师,我的身体状况你是最了解的,你还问我。”

他摇摇头,说:“我不是问身体状态,我是说心理状态。”

我笑了笑,说:“对啊,我现在应该表现得难过一点的。”

关殊忽然握住我的手,我像受了惊一下抖了一下,他的手竟然比我的血脉不太通畅的手还要冰冷,就像是从冰水里浸了许久一样。手掌相接的地方很快生出汗水来,湿湿腻腻的,是冷汗。关殊说:“可可,不开心的话就不要去了,你可以不去的。”

我定定地望着他,好半天才说出话来,声音钻进耳朵里都不像自己的。我说:“我得去,关殊。我得看着他得到幸福,这样我才放心,也才能死心。”

我很小心地藏着自己的情绪,生怕关殊一声令下就将我锁在屋子里不让我出门。关殊想得一点儿也没错,我心里很难受,前所未有的难受。甚至当初狠心离开顾易宸的时候都没有这样难过。

我终于想明白,最让我难过的不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而是你已经喜欢上别人。或者说,你已经不再喜欢我。天底下没有比这更让人难过的事。

如今这个结果,在我意料之中,又在我意料之外。

我想起昨天晚上我吃完晚饭挪回房间,关殊平静地对我说:“顾易宸刚才来过,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我怔怔地从他手里接过一张硬卡片,是请帖。一旁的桌子上还摆着大盒的巧克力,应该是喜糖。他果然言而有信。

顾易宸一直都很讲信用,至少从未对我失信过。倒是我……我摇摇头,现在想这些真是毫无意义,压根儿没人会在乎。

请帖制作得精巧而别致,整体是黑色镶着金边,内容全是飞扬的英文,皆是烫金印刷,看起来贵气十足,但……怎么看都不像结婚请帖。

你见过谁家喜帖做成黑色的么?

我盯着喜帖看了半天,然后对关殊说:“我忽然觉得……”

他说:“觉得什么?”

我说:“拿到喜帖的这一刻,我真觉得自己没戏了。我不如许宽爱顾易宸。”

关殊扬了扬眉,道:“怎么?”

我举起请帖又打量了一番,叹气道:“许宽能忍受自己婚礼的请帖被顾易宸弄得这个样子,看来确实是真爱。换了是我真不一定能忍受。”

关殊沉默了一会儿,说:“可可,你在我面前,如果不开心不想说话,就不需要这样强颜欢笑。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愣了一下,说:“开玩笑,他们结个婚我还非要剥夺我自个儿说笑的权利?我亏不亏呀。”

关殊忽然发了狠,伸手拧住我的耳朵,一如多年前待我十分恶劣的小小少年。他恶狠狠地说:“装!你再给我装!你以为我不知道呢,从小到大你都这样,伤心到了极点的时候就一个劲儿跟人开玩笑,把心里的难过委屈和着眼泪吞到肚子里,是不是?你知不知道自己红着眼睛讲笑话的时候多让人心疼?跟个小兔子似的。你小时候有一次你被你妈妈冤枉,离家出走跑到我家睡了一晚,一整个晚上都在跟我讲笑话,我都快被你讲哭了你还在笑。你眨个眼睛我都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还搁这儿跟我装!”

我的眼泪扑簌簌就落下来了,关殊松了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不装了?难受知道哭了?”

我摇摇头,哽咽地说:“这会儿哭真不是难受,是疼的。”

关殊鼻子都快被气歪了。

顾易宸的婚礼就在第二天晚上。

沈小语一大早就过来找我,手里捧着一个巨大的礼盒。她跟我说:“可可,你的礼裙到了,快过来试一试。”

洁白的盒子被掀开盖子,里面赫然是一条叠的整整齐齐的蓝色礼裙,我摊开来看,下摆很大,铺在床上层层叠叠的像是一朵绽放的云彩,更像是堆聚起来的海浪。

我惊呆了:“沈小语,你要我穿着这条跟婚纱一样庞大的裙子去参加别人的婚礼么?你要我去砸场子么?”

沈小语对我嗤之以鼻:“我倒是希望你能去砸场子把顾易宸给抢回来,但是你见过穿礼裙去砸场子的么?你是没看到许宽那个趾高气扬的样子喂,看的我气不打一处来,我必须得叫你打扮得跟天仙似的,比新娘还好看,让顾易宸后悔,最好直接把你抢上台去直接拜堂。”

我默不做声,过了一会儿说:“你觉得顾易宸如果是那种能被美色打动的人,他会单身这么多年么?”

“也是。”沈小语点点头。

我在心里狠狠地挣扎了一番,我真的要穿这条惹眼的裙子么?

这时沈小语已经自顾自嘟囔开了:“好好的婚礼干嘛要晚上举行呢?又不是酒会也不是派对,谁家婚礼搁在晚上办啊。”

我一愣,忽然想起半年前那场本该属于我却被我一手破坏掉的婚礼,似乎也是晚上呢。我坐在床上,心里有止不住的疲惫感,像是对沈小语说,也像是在自言自语,我说:“可能是因为顾易宸喜欢吧。”我顿了顿,补充道:“总之不要拿平常人的想法去衡量顾易宸就对了,他连喜帖都能做成黑色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沈小语奇怪地看我一眼,她说:“喜帖不是黑色的呀。顾易宸派人给整座城堡酒店里的人全发了喜帖,每位房客都有,男士的一律是金色卡片,女士是银色,低调奢华,漂亮极了。哎可可,你知道为什么金色银色的喜帖一点也不显得俗气反而很漂亮么?因为喜帖做得特别简洁大方,连格式都跟普通的不太一样,上面就一句话,‘很荣幸邀请您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还有时间地点,嗬,连名字都不备注。”

噢,是么?我没有再说话。

夜晚八点的时候,婚礼已经准备起来了,城堡酒店里的客人们陆陆续续来到花园里,原本安静地点着小灯的花园渐渐热闹起来,人们每到一处,那里就点起绚丽的灯光。这个时候如果可以从高空俯瞰整个会场,也许会看到美丽的地灯间或亮起,美得不可方物。

我和沈小语隐在一株尤其粗大的棕榈树下,两个不能喝酒的人,一边艳羡地看着别人手里泛着柔和光泽的香槟流口水,一边默默地拿高脚杯喝着……鲜榨橙汁。不知道是谁特地在临近的小吧台上搁了一只榨汁机和一筐新鲜的、黄橙橙的……橙子。这个场面真是无比令人心酸。

我往四周张望了一下,没有见到关殊的人影,我撞了撞沈小语:“你们家宾少哪儿去了?”

她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不确定道:“不知道,有任务吧好像。你也知道,他是顾易宸的朋友,肯定得帮忙做点事的。”

这时响起了钢琴声,叮咚的琴声在整个会场里不知疲倦地跳跃飞舞。我心里想,尽管顾易宸的请帖做得另类了一点,婚礼的时间也定得让人匪夷所思了一点,但该有的他一样没少,鲜花、灯光、音乐、香槟、喷泉、甜点,月亮屋架由大幅的玻璃纱装饰着,温柔的夜风拂过时会将玻璃纱吹得荡漾起来,非常飘渺美丽,他甚至还十分体贴地为不能喝酒的客人准备了鲜榨橙汁。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没有丝毫做这些事的经验,但他绝不会把婚礼的设计假手于人。

可想象这会是一场完美的婚礼。

我心里酸酸的,正如榨汁机“咯咯吱吱”榨出来的橙汁一样,不,或许应该是柠檬。

我不可控制地想起半年前的那场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的婚礼。有一个人为我在长陵江上开出一座游轮,他为我准备了一场无可挑剔的小提琴演出,他甚至还为我放了满船的焰火。我苦笑了一下,整个婚礼现场,只有我一个人不合时宜地回忆着早该死掉的回忆。

这时天空中忽然飞腾起绚烂的焰火,在一瞬间就照亮了整个夜空,人群里发出小声的惊呼声。焰火消失不见的瞬间,不知道从哪里传来钟声,就像是教堂里信徒们祷告时的钟声一样,每一声都隽长而震撼人心。宾少就在这不绝于耳的钟声里出现在了台上,他是今天的司仪。

我的视线忽然开始模糊,眼前的人影和灯光渐渐重叠,耳朵里全是嗡嗡嗡的杂音,闹得我脑子里乱七八糟。

我立刻从手袋里摸出一个小瓶子倒出四片白色的药,临时找不到饮用水,我便就着橙汁服了药。

所有人的精力都集中在耀眼的宾少身上。没有人注意到在某个角落里,一个失魂落魄的女人身心都在受着折磨。

好一会儿,我终于缓过来,一抬头,聚光灯下的人已经换成了穿着黑色礼服正装的顾易宸和……许宽。

我定了定神,将目光全部锁定顾易宸一个人。

这个男人多好看啊,我心里想。简练有型的头发,锋利的眉毛,深邃的眼眸,挺拔的鼻子,淡薄的唇,整张脸像是米开朗琪罗用最熟练的刀工刻画出来的一般,俊美如古希腊神祗。这么好看的一个人,我当初怎么就没有对他一见钟情呢?那样的话,我便又多了几个月与他厮守的时间呐。得体修身的礼服在他身上服服帖帖的,就连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穿过人群钻进耳朵里,也是好听得不像话,如果要用一种乐器来形容,我应该说话,像大提琴一般低沉动听。

他在说什么?

恍惚间他的声音逐渐清晰,他说:“……这是一场不确定的婚礼。我今年二十七岁,前二十七年里我从未做过没有把握的事,但是今天,我却做了一件毫无把握的事情。”他这时笑了笑,虽然隔得很远,我还是看见他的脸上有笑容缓缓展开。他说:“我不确定我心爱的人是否愿意嫁给我。”

底下的宾客已经沸腾开了,一个劲儿地朝脸上泛着红晕的许宽吆喝着“嫁给他”“嫁给他”,甚至有年轻大胆的女孩子在底下喊:“新郎这么帅,新娘还在犹豫什么?你不嫁我嫁啊!”

然后竟然有一群女孩子嚷开了:“对,你不嫁我们嫁!”

顾易宸含着笑意偏过头看着身侧的女孩子,这样温柔的目光曾经我再熟悉不过,如今目光所及之处却俨然不再是我。我的手紧紧地握住裙摆,我觉得这场婚礼,我可能坚持不下去了。

许宽从顾易宸手里接过麦克风,她朝宾客们眨眨眼睛,笑眯眯地说:“女孩们是不是说我不嫁的话你们就嫁?可惜哦,你们没有机会呢。”

底下闹得更欢了。

沈小语愤愤地对我说:“真过分,要不要这样秀恩爱?真让人生气。”

我勉强对她笑了笑:“哪里过分了?所有的女孩披上婚纱的时候都是公主,这是新娘们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怎样都不过分,所有人都会为他们送上祝福。”

我手里仍攥着高脚杯,脚步已经开始往由花藤搭建的月亮门挪,我得走了,我想。

许宽的声音接着传来:“但是还有更可惜的呢。”

“什么?”女孩子们不甘心地叫嚷着。

许宽说:“可惜啊,今天要嫁给新郎的也不是我。”

宾客里传出一阵哗然,而我的脚步猛地一顿。

“其实这是我们跟大家开的一个玩笑,今天我不是新娘,我是伴娘。让我们看看真正的新娘子在哪里。”许宽停顿了几秒钟,然后说:“啊,月亮门旁边那位穿蓝色长裙的小姐请转过头来!”

我手里的杯子“啪”的一声摔着地上。

腿已经开始发软。

沈小语和辛孟都冲到我面前,辛孟说:“可可怎么回事?天哪这是怎么回事?”沈小语则兴冲冲地说:“是不是真的是我为你准备的裙子起了作用,吸引了顾易宸的眼光?”

我的手指开始发亮,脸颊却开始发烫。我只是盯着地上的玻璃渣子,没有丝毫勇气对上周围人的目光。

这时背后忽然传来一道要命的声音:“所以,我的爱人,你愿意嫁给我么?”

周围那么嘈杂,顾易宸的话却像是隔断了所有杂音,清清楚楚地传进我的耳朵里。

他很久很久都没有这样温柔地对我说过话了。这样想着,我的鼻子立刻就酸了,这个晚上,我实在后知后觉,后知后觉到这个时候橙汁的酸意才蔓延到鼻子上。

钢琴声已经由刚才欢快的风格转换成了柔情款款的旋律。这样惊心动魄的氛围,这样腹背受敌的环境,我竟然还能够分辨钢琴调的不同。

下一刻顾易宸就出现在我面前,他俯下身凑近我,一股势不可挡的清冽气息扑面而来,他低低地对我说:“宁可,如果你胆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拒绝我,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刚才的温柔果然都是装的。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然后我平静地抬头对上顾易宸的目光,一字一顿地对他说:“顾易宸,你以为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么?”几天前他对我说的话,我现在原封不动地还给他。心里陡然生出一种莫名的快意来,就像是闷热的暑期骤然落了一场通透的雨。

顾易宸凝视了我三秒钟,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那我现在告诉你,你这辈子都摆脱不了我了。”

我轻哼了一声,说:“你是狗皮膏药么?”

他笑了笑,说:“宁可,这么久了,你依旧还是好样的。”

我更加趾高气扬:“那必须的。”

他不说话,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抓住我的右手,将一枚温热的圆圈状物体套上我的无名指。

我呆了一呆,然后抬起手看,无名指上赫然套着一枚戒指,低调的金色,奢华的花纹——数日前我丢失在海边的戒指,居然重新出现在我的手上。

我愣愣地说:“这……这是怎么回事?”

顾易宸竟然开始傲娇了起来,他微微偏过头不去看我,嘴上说着:“哼,居然敢把我送你的结婚戒指丢掉,宁可你好样的。”

我急切地拉住他的袖子,他这才重新看着我,说:“是关殊替你找回来的。”

“关殊呢?”

顾易宸伸手指向大三角钢琴,我顺着望去,看见钢琴背后缓缓站起一个英俊和煦的男人。是关殊,坐在那里弹了一晚上钢琴的人竟然是关殊!我彻底傻眼了。

顾易宸忽然迈开步子挡住我看向关殊的视线,我简直又好气又好笑,这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幼稚了?

此刻周围已经安静了下来。

我被顾易宸挡住视线,所以我只能看着他一个人。当然,我还可以抬头看天。当我抬起头的时候,看见深蓝色的夜空里浩浩荡荡缀满了繁星,像极了我和顾易宸曾经一起看过的无数个晴朗的星空。不,有一点不一样。今晚的星星格外地亮,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亮。

顾易宸说:“宁可,以后,永远不要再把这枚戒指弄丢了,好不好?”顾易宸的眼睛漂亮极了,尤其在他这样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的时候,我简直想永远永远沉溺在其中。

我忽然又难过起来:“可是我生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会死,连关殊都治不了我。”

他说:“我们每个人随时随地都可能会死,但是大家都在努力地活着。我们已经浪费半年时间了……”

我踮起脚尖圈住他的脖子,轻轻地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泪水立刻流了下来,我说:“我愿意,我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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