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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卷二 道始 抉择

DZ市大岭山镇连平村某出租房里,牙签无聊的翻着一本杂志,眼睛却大部份时间都是看向窗外,嘴里不时的还会问上一句:“毛哥他们什么时候能到呢?”肥B理都没理牙签这千万次的问,自顾自的玩着《英雄联盟》。蛮子倒是每次都会接话:“快了”就这两个字,一个字都不多说。牙签无奈的看了看这两个极品,又翻起杂志来。

“我感觉毛哥他们来了,你们去接,我去热菜。”突然间蛮子站起身来丢下这么一句话,也不理众人的反应,就朝厨忘房里去了。牙签没有怀疑蛮子所说的话,从睡椅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肥B的头说:“你他妈是游戏重要还是接毛哥重要?”肥B也不生气,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点了几下说:“当然是我最最伟大的毛哥重要啦,走,我们接毛哥去喽。”

等两人走出狭窄的通道(GD有些地方的出租屋房子与房子之间的通道很是窄小,想是为了节省地方吧,一点都不会为安全考虑,)来到公路边上时,毛辉和死狗也是刚下车。隔老远肥B就呜嚷呜嚷的喊了起来:“我亲爱的毛哥,想死肥B了。”说着抖动那一身的肥肉朝毛辉扑了过去,毛辉远远的只看见一座肉山向自己扑过来,心想那肯定就是死狗嘴里的那个肥B了,可是大家好象没那么熟吧?想着这些,肥B已经来到近前,张开双臂就给毛辉来一个最最热情的拥抱,毛辉的头顿时就被埋进了一堆肥肉里,滞息感倒还在其次,可他身上那股味?还真不敢苟同啊。连续撑了几下,毛辉终于是逃离了肥B的怀抱,深深的吸了几大口气才说道:“你是肥B吧?”

“报告毛哥,小弟我就是肥B,肥B的肥,肥B的B。我对毛哥的久仰那是有如洞庭湖水,连月不开,阴风怒嚎,浊浪排空,一发不可收拾。”肥B一脸的谄媚。肥B正说得起劲,后脑杓已是被一巴掌扇了过来“哪个打我?”

“你他妈少在这恶心人了,死一边去。”牙签的声音响起,毛辉这才定了定神,望向牙签说:“牙签,你又瘦了,”

“毛哥,你受苦了,兄弟们对不起你。”牙签望向毛辉的眼睛已经湿润了。

“牙签,多余的话就不用说了,哥哥我明白,最重要的我们兄弟又能在一起了,不是吗?”说完两兄弟已是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抱得好紧好紧。

这时死狗已经从后备厢里面拿出了行礼,走到跟前,顺手把车钥匙给了肥B说:“去把车停好。”转头又捶了一下牙签说:“你别他妈在这吱吱歪歪了,毛哥坐了一天的车,你以为不累啊?象个娘们样,还流猫尿?走,快进去。”说完已是带头向前走去,他虽然说牙签象娘们,可是他自己不也一样眼睛红红的吗?

等三人来到出租房里,蛮子还在厨房里忙活,听到开门的声音,蛮子只说了两个字:“就好。”话声未了,毛辉已是走进了厨房,也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忙活。蛮子显然是感觉到了身后的来人,手中的锅铲停在空中,脖子也是僵了僵,最终还是转过了头,望着毛辉的眼神很是复杂,有激动,有内疚,有心痛,嘴唇翕动了几下,可就是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符来。毛辉见他这样,开口说道:“蛮子,你想说的哥哥我懂,还是快点热你的菜吧,我饿了。”

“嗯。”蛮子重重的点着头,眼睛里泪水象不要钱似的喷涌而去,他知道自己不善言辞,肚子里有好多话要跟毛哥说,可嘴里就是说不出来,越是说不出就越急,一急就更不知道说什么了,毛哥说他懂,那就是懂。

“毛哥,你跟蛮子不是在搞基吧?菜都糊了你们不知道吗?”这时候外面传来了肥B的声音。接着就是一声惨呼声,想来是肥B被人打了。“对不起,毛哥。”刚准备转身离开的毛辉听到了蛮子的声音,又是转过头去,看着蛮子说:“蛮子,要说对不起的应该是哥哥我,我连累你们兄弟几个苦了这差不多一年,去年6月分我动手术,你们兄弟几个给我凑了五万块钱,这钱是怎么来的?你以为我真的不清楚吗?是你,牙签,死狗三个人用3个月的牢狱换来的,你说,你还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毛哥,别说了,蛮子能吃饭了没有啊?毛哥肯定是饿了的。走,毛哥我们先出去吃饭。”不知道什么时候牙签也走进了厨房,说完就拉着毛辉走了。一不会,蛮子红着眼睛,把一盘盘的饭菜端了上来,菜不是很昂贵,却也是相当精致,七荤八素摆了一桌子。等五人坐定,死狗给毛辉倒了一杯饮料,自己四人满满的倒上一杯酒,举杯站起身来,其他三人也是跟着站了起来,齐齐对毛辉说:“毛哥,身体早日康健,”众人说完都是一仰脖子喝尽了杯中酒,毛辉见势也是站了起来,一口喝完了杯中饮料,对大家说:“谢谢兄弟们了。”

“毛哥,你要说谢的话,我们几个就只有去撞墙了,”牙签说完又是倒上一杯酒,一口干了,顿了顿道:“毛哥,你对兄弟们那是没得说的,可是去年你动手术需要好多好多钱,我们兄弟几个很是惭愧,没能帮上什么忙,兄弟们对不住你。”

“我这次到GD来听得最多的就是对不起,以后如果你们还把我毛辉当兄弟,就他妈少跟我说这些狗屁话。你们有什么对不起我的?牙签,你说。”毛辉听到这里,霍的就站了起来指着牙签的鼻子说道:“为给我凑钱,你当掉了你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包括你女朋友的戒指。还有死狗,拿着仅剩的两千多块去赌场捞钱,结果给打了出来,混身是伤,连医院都舍不得进。至于蛮子,倒是第一时间就凑了两万块,那钱是怎么来的?我不说你们比我清楚,偷他老爸的。当天,蛮子的爸妈找来了,寻死觅活的把钱要走了,到现在蛮子他爸还不认这个儿子。肥B卖掉了他所有游戏的装备,那可是他的命啊。结果你们还是认为钱不够,跑去学人打劫,你们又有没有想过,你们这样来的钱,我毛辉用起来会心安吗?你们是为了救我,可是也要在你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啊,是我毛辉欠你们的,欠你们每人三个月,这三个月就是一生。”说到这里,毛辉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低下头,半天没有再说话,他不想兄弟们看到自己的泪水,虽然这些眼泪是为他们而流的。死狗他们也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毛辉,气氛很是疑重。

“我去,今天是给毛哥接风啊,想毛哥,英明神武,心胸豁达,千秋万古,一统江湖,寿于天齐,又怎么会怪兄弟们呢?喝酒,今天不醉不归,谁他妈不喝谁就是王八。”肥B的声音打破了众人的沉默。可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最先应和肥B的竟然是蛮子:“肥B,有理,毛哥说不怪那就不怪,我敬毛哥,”说完站起身一口干了杯中酒。死狗和牙签相视一笑,同时对毛辉说:“毛哥,赌几秒?”

毛辉见众人放下了心事,也是一喜,脱口说道:“老规矩,八秒。”

“毛哥,输。”这是蛮子的话。“什么赌几秒?”这是肥B的话。

“哈哈哈哈,毛哥,蛮子说你输你就得输,现在的蛮子变成‘三杯倒’了哦。”死狗,牙签的声音又是同时响起。

“肥B,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还是咒我啊?明知道我喝不了酒的。蛮子你也是,还跟着掺和,你们两个都是猪啊?蛮子,你他妈诚心是想气老子吧,过去老子一杯就倒,你小子喝两杯还能硬撑几秒,现在老子一杯都不杯了,你小子却能撑三杯了,”

“嚯嚯”蛮子傻笑,“嘿嘿”牙签奸笑,“呵呵”死狗大笑。肥B却只能眨巴着那对“缝”眼左看看不懂,再右看看还是不懂,一脸茫然的问道:“毛哥只能喝一杯?偶像瞬间崩塌啊。”

“哈哈哈哈”几人相对大笑,除蛮子嘴里永远只能发出的“嚯嚯”声,这次的笑声是那么的开朗,那么的自然,他们都知道兄弟之间的那份情还在,这样真好。这么一来,气氛也是活跃起来,众人围着毛辉问东问西的,大家伙太想知道毛辉这一年来的所有的事,巴不得毛辉一餐吃几碗饭,几天打一次飞机都给问出来,再加上一年来压在心头的那块石头今天又不见了,所以问得特别的多,特别的详细。毛辉也是一一做了回答,当然除了打飞机的事。其间夹杂了一个时不时闹点笑话的肥B,和只知道“嚯嚯”傻乐的蛮子,倒也其乐融融,相谈其甚欢,一顿饭吃完已是零点多了。

还和以前一样,吃完饭洗碗的永远是蛮子,多出来的那个肥B已经坐到电脑前玩起了游戏,毛辉,死狗,牙签在喝着茶,牙签递了支烟纵毛辉说道:“毛哥,我们四人商量好了,你现在身体还不大好,先玩一段时间,少不了你一口吃的。”

“是啊,毛哥,你把身体养好,有一个项目我们几兄弟一起做。”死狗也接腔说道。

“我身体怎么样,我还不比你们清楚?死狗,你先说说看,有什么项目,?如果不行,我去工厂上班。”毛辉点上烟,舒服的吸了一口说。

“是这样的,”死狗望了望牙签,见到牙签点头,接下去说道:“还记得我们在皇都城的那次吗?”

“当然记得,怎么啦?”毛辉打了个手势说。

“是,毛哥。”死狗继续说道:“那次我们五人,给一大帮人堵在皇都的门口,、、、、、”

坐在电脑脑前专致致打游戏的肥B听到这里眉飞色舞起来:“当时毛哥一个人,一把刀,挡在你们四个的身前,那气势,豪气干云,睥睨天下,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硬是把那帮人给吓住了,只是么(yao)鸡那****的、、、、、”

牙签听到这跑了过去一巴掌拍在肥B头上说:“你他妈再跟老子胡说,看老子不打死你?”

死狗没去理会他们,接着说:“肥B说的也不无道理,当时确实有人被你的气概所拆服,”

“死狗,说重点”

“是,毛哥,”死狗咂巴了几下嘴,不知道怎么说,只好对着牙签说:“还是你来说吧。”

“那天,皇都城的老板刚好在皇都城,他目睹了事件的总个经过,也很是欣赏你的那股大无畏的英雄气概,要是没他发话,我们那天五个人想脱身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其实我心里一直在想这件事,原来是皇都的老板震住了那些人,可跟这次的事有什么关联呢?”毛辉皱了皱眉说道。

“前段时间,皇都的老板找到了我们,想请你去帮他做事,有两种选择,一,从部门主管做起,二,由他出资开一个物流中心,主要负责现在皇都旗下的货物运输业务,他只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其余的你是百分之三十,我们四人各占百分之十。”牙签看着毛辉不断变化的脸,还是一口气说完了。

毛辉听完牙签所说的话,没有即刻表态,沉思了一会,对着死狗问道:“蛮子什么意见?”死狗知道这是毛辉在问自己,于是就说:“毛哥,蛮子觉得两种选择都不好,第一,说是说部门主管,其实就是一看门的狗,这种事毛哥你也做不来,兄弟们不会让你做这些的。第二,我不说毛哥也清楚,皇都的物流业务究竟是什么,而、、、、、、、、”

“你自己的意见呢?”毛辉打断了死狗的话。

“我的意见是物流,不过得跟皇都谈谈具体的操作事宜、、、、、、、”死狗说完小心的看着毛辉的反应,“继续。”毛辉没理会死狗的小心翼翼,扬了扬手说道:“死狗,你作决定还是改不了以前那种瞻前顾后的老毛病。”

“是,毛哥。我们要跟皇都谈两点,一,公司不能挂靠在皇都旗下,要是一个完全独立的,法人不能是毛哥你,我们三人随便一个都行,二,公司的操作除我们之外任何人都不能指手划脚,且我们有权拒绝任何业务,包括皇都自己的。”

“我说死狗,你脑袋是给门挤了还是给驴踢啦?皇都为什么要投资物流、无非是想方便自己,你提出的这两个条件将他所有方便之门都给关了,你想他们会同意吗?你也太天真了吧?”毛辉没好气的看着死狗说道。

“毛哥,我们想好了,如果皇都不答应我们的条件,那我们宁可不做,”牙签插了一句:“这也是我们的底线。”

“肥B,你去厨房喊一声蛮子,你自己也过来。”等肥B喊来了蛮子,毛辉接着说:“既然有这么一个机会,我们就得抓住,对我们这些草根来说,这样的机会不多,此其一。其二,公司法人可以是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但最好是肥B。为什么是肥B呢?他有一个很牛叉的靠山,不拿来用用可惜了。其三,公司如何运作,皇都的业务如何操作,这个先不用去操那份心,车到山前必有路,兄弟们,富贵险中求。只要我们大家一条心,别人是左右不了我们的。”

“毛哥,我对你的忠心那可是上表苍天,人神,妖鬼,日月共鉴,能跟着毛哥,刀里来,火里去,皱一下眉我爸是隔壁王叔叔,不过,什么法人?什么皇都的业务?你们谁能给我说明白点吗?”肥B表完自己的决心,一脸茫然的望望这个,看看那个,很是不解。

“毛哥做,蛮子就做。”蛮子的话一如既往的简单。

“行,毛哥都做出了抉择,我们跟着就是了,”死狗跟牙签同时站了起来,两人的一只手也是伸了出去,接着是毛辉的手,蛮子的手,最后肥B的手也是叠了上去,五人的手紧紧的叠在了一起。肥B嘴里还在咕唠着:“别他妈是要去泰国做人妖才好啊,我们家可是三代单传啊。”众人听到,又是哈哈哈哈大笑不绝,小小的租房里响起了兄弟几人开心,快乐的笑声,那是对未来的憧憬,对美好的向往。

“毛哥,我那漂亮又可爱的嫂子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大家正高兴,却给肥B的一句话打断了。开心的笑声是嘎然而止,死狗跟牙签只是稍稍的愣了下,相视苦笑无语。蛮子却不干了,狠狠的一巴掌就朝肥B的头上扇去嘴里也嘣出一个字“二”。肥B摸了摸被打的头,一脸的无辜与委屈,以他那一点浅薄的思维,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话错在哪。毛辉听到这话,脸上伤感一瞬即逝,。

撬动毛辉人生的支点,在不经意间就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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