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苏月的陪伴,白人女子克莱丽莎不再心惊胆战地生活在印第安营地里,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焦虑一天比一天严重。
“弗雷德怎么还不来?”她天天念叨着。
苏月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弗雷德没有带一大帮白人来寻仇,担心的是,时间久了,她也无法预测克莱丽莎在印第安世界的命运。
克莱丽莎拒绝穿鹿皮裙,长发也不结成辫子,而是在头顶盘成欧洲女子流行的发髻。她对苏月说:“你可以融入他们,我不能。”
克莱丽莎的特立独行使得部落里的人们对她渐渐失去好感,本来他们就语言不通,她又不屑于学习当地土语,双方的距离越拉越远,连原先同情她的一些妇女都不大理她了。到最后,苏月成了她唯一的伙伴。
部落里的小孩子对克莱丽莎的外貌十分好奇,他们没见过白人。
克莱丽莎卷曲的金发和绿色的眼珠成了他们指指点点的目标,他们经常趁她不注意,用脏乎乎的小手摸她的头发。这令克莱丽莎非常恼火。
有一天,她在篝火边处理野兔的肉,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用树枝从后面悄悄戳动她的发髻,克莱丽莎再也忍不住了,一反身夺过了男孩手里的树枝,狠狠在他身上抽了一下,吼道:“该死的小印第安人!”
她话音刚落,小男孩的母亲就出现了。
劳动时她是一名普通的妇女,遇到挑衅,她立即变身金木族的女勇士。
克莱丽莎面前刮过一阵风,脸上挨了重重一击,她猝不及防,连退两步,差点跌倒。
“你这个偷猎贼,为什么要打我的孩子?”年轻的母亲气势汹汹。
好多人围了过来,他们对这个白人的印象越来越差了。
苏月赶紧调停:“她不是故意的,请饶了她吧!”
“鹿灵,你为什么要和白人做朋友,还说他们的语言?”一个金木族勇士粗声粗气地质问道。
“克莱丽莎是个好人,现在她在这里生活、劳动,请把她当自己人看待吧。”苏月继续求情。
克莱丽莎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她知道自己一时冲动闯了祸,害怕得直发抖,小声问苏月:“你们在说什么?”
她的嘴角开始流血。年轻的母亲出了气,带着孩子忿忿走开了,其他人带着不满的情绪散去。苏月帮克莱丽莎擦掉嘴边的血迹,用一点草药给她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