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司机把她带到公寓门口就调头走了。庄若诗站在楼下,问了一下保安。保安问她:“请问你是张先生的什么人?”
庄若诗说:“我是他老婆。哦,前妻。”她更正道。
保安看了看她,指着楼上说:“喏,就在那个房间,如果他在家的话,你上到楼上直接敲门就行了。”
庄若诗谢过他,然后沿着保安所指的方向去。上了楼,站在门口,结合保安及陈助理的说话,她确认自己前面的这间寓所里就住着张重阳,站在门口,毫不迟疑地按响了门铃。
过了好一会,门才打开。张重阳一见是她,十分意外:“怎么是你?”
“我听你妈说你病了,怎么样,严重吗?去看医生吧?”说着右手就往张重阳额前摸去。张重阳想抗拒,但庄若诗的手已经贴在了他的额前。
“没事,就是感冒。呵,我妈真是事多。”张重阳自嘲道。
“你发烧了呢,不过还不是很烫。去看医生吧,吃点退烧药就没事了。”庄若诗说。
“不用这么小题大作,我躺躺就没事了。”张重阳不愿去医院。他的内心是矛盾的,对庄若诗的到来很意外,有份久违的感动,但同时又忍不住暗含讽刺。只要想起她和那个风度男在一起的场面,他的心就隐隐作疼。
“不行,每次生病你都不愿去医院,吃亏的还是自己。”情急之下,庄若诗脱口而出。话一出品,她觉得有些不妥。但眼前的张重阳,着实让她心疼。
庄若诗望着他,语气中带着哀求的成份:“去看看好不好,虽然不严重,但也不能拖啊,拖来拖去就变严重了。”
张重阳侧了侧身:“进来坐会吧。我上次感冒,还有感冒药,早上吃了几颗,下午没好的话,再去医院也不迟。”
庄若诗知道他倔,没再说话。进了屋,看到屋里乱乱了,沙发上放着被子,水杯报纸摆得乱七八糟的,地板上也像生锈一般,沾满了浅红色的锈迹。她叹了一口气,转身对张重阳说:“既然这样,你先休息一下吧。”于是便挽起袖子开始帮他搞卫生。
张重阳摆了摆手:“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来就好。不碍事的。”
庄若诗心情本来就很复杂,听他这么一说,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忽地就流了出来。她没说话,一边抹眼泪,一边收拾茶几上的书籍碗筷。张重阳见她哭了,没敢再说话,安静地躺在沙发上,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庄若诗收拾好了,将房间各处用拖把拖了一下,经过她收拾,这间简单的小公寓顿时有了家的味道。
庄若诗看着空空的厨房:“你还没吃东西吧?我给你做点吃的。”
“不用了。”张重阳回答,顿了顿,又说:“没有东西可以煮的。”
庄若诗走到冰箱面前,打开一看,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东西也没有,只剩下两个装面包的空袋子。
庄若诗叹了一口气:“你怎么什么也不买呢。这样吧,我去超市给你买点东西。”
没等张重阳开口,庄若诗就大步出了房门。
张重阳倚在沙发间,看着刚才还生气的屋子又恢复了冷清,静得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他闭上眼睛,不愿意再去想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