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我就那样扶着门边的土墙,就那样愣生生的呆在那里,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又有什么都让我做。
我的眼里一片迷茫,我以为发生什么自己都可以接受,而现在,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该怎么说,发生的所有事都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
我使劲的掐着自己的大腿,希望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个梦,梦醒了,娘还在地上生火做饭,二舅正坐在炕上抽着他的旱烟勒。
腿上剧烈的疼痛让我认清所谓的现实,而此刻,我的心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我想起了娘曾经跟我说过,能感觉到痛,证明你还活着,活着就会有希望。
而此刻,我才思考到,为什么我会活着?我为什么活着?以前,我只想每天多干点活是点活,好让娘晚年享清福,好好的伺候好娘和二舅。
现在,也许是麻木或者别的什么,我望着那漫无边际的黑暗,眼睛中不知何时出现那前所未有的坚定,我从未有过如此的有过求生的渴望。
我向外伸了伸那被我掐肿的腿,麻木感已经渐渐消散,又跺了跺自己的脚,感觉自己能够行走自如了。
而我也该回去找那只畜生算账了,不管如何,先把今晚度过,也不知道那畜生还在不在,此事多半是由它引起的,把那畜生宰了,或者从那畜生身上找点线索,说不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等天亮以后,就在村子里挨户寻找,就不信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再不行就去几里外的李家村,就不信这世上就活着我一人。
说干就干,无论如何,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发起狠来谁怕谁啊。
我转过头就去院子门口的柴堆,记得上次砍完柴以后顺手就把斧子扔柴堆里了,因为觉得用不了几天,还拿出去用,所以一直没往回拿,想不到,真用不了几天,又用上了,还是这种时候,造化还真是弄人啊。
很快,我便找到了平日里砍柴的斧头,说实话,这斧子真的不怎么好看,就一个铁疙瘩,里面用木头插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木头弄得,铁本身就黑,被这黑木块一插,二者尽然黑的不相上下。
不过打我记事时,这斧头就已经在我们家里,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我们家的传家宝,但这斧头表面看上去黑乎乎的,实际这玩意砍柴挺好使的,一直用它砍柴,想不到今天要用它来砍畜生。
我的右手紧紧的握着斧头,万一有啥不测,就用全力砍过去,管它是什么玩意,先砍了再说,左手摸着墙壁,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向屋里走去。
要说从小到大,可能是因为家里穷还是别的什么,也没杀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