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死得早,虽说我不是你亲娘,但好歹也算你半个娘,她不能教你的,我可是要手把手一步一步教的,你在外若是丢了脸,那可是咱们皇家的颜面。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行什么事,这些儿你都该好好学学。”太后走到桌前缓缓坐下,抬眼看舒锦,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
舒锦只得走过去,桌子上是一个小火炉,炉子上摆一个小铜炉子,炉子里水吱吱作响,水汽腾上。
太后向嬷嬷使了个眼神,那嬷嬷于是呵斥道:“愣着做什么,还不给太后倒茶。”那样的语气,仿佛她为主她为奴,她更像宫女的宫女。
光溜溜的铜炉没有柄,没有倒水的工具,舒锦拿出手帕去裹铜炉倒水,手帕碰到炉子,立即被溶掉,空气中弥漫一股焦味,手帕很快被溶坏,她的手碰到炉壁,钻心的烫从指尖蔓延。她神色不变,继续倒茶。
“什么味道,臭死了。”太后皱鼻道,随手扬起,打翻舒锦手里的铜炉,滚烫的开水立即泼在她手上。
舒锦被烫得身子一颤,脸上却不敢有丝毫不悦,这时,门外传来公公的声音。
“皇上驾到。”
如释重负,舒锦心底暗暗吐了口气,皇上来了,她的难也就到头了,从小到大,唯一能给她安慰给她安全的只有皇上。
皇上进门,笑呵呵的向太后请安:“儿臣给母后请安。”说着向太后行礼,目光却掠过舒锦红肿的手。扫过桌上的炉子,心中顿时了然。太后的手段他早有见识,便是担心舒锦他这才得到消息后急急的赶来。
“和宁你的衣衫怎弄湿了?在母后面前成何体统,来人呐,带和宁公主下去换一件衣衫。”皇上说着,一个宫女走过来引舒锦。
“和宁告退。”舒锦感激的看一眼皇上,随宫女下去。
出了门口,绿茵在门等候着,正与那守门的小公公攀谈着,突然见舒锦与宫女出来了,慌忙迎上前去。
“公主这就要回去了吗?”绿茵问。目光却落在舒锦打湿的衣衫上,舒锦下意识的将手缩回衣衫内。
“没有,待会换件衣裳,再过去。”舒锦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