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不要走这么快嘛!”虽然清晨微风送爽,屈彦贺却脚不停地一头汗。
“告诉你不要喊我老婆了,怎么这样讨厌?”湖可不耐烦地加快步子,故意拉大跟后面的距离。
这个屈彦贺怎么变化无常的?以为自己跟冷舞霜的绝美表演一定轰击跑了屈彦贺,没有料到,娘们屈彦贺竟然狗皮膏药贴到底了,死活不承认他们的情一侣事实。
“老婆、老婆、老婆……你不可以始乱终弃!”屈彦贺闭上眼睛一个大呼吸,不带喘气地对天长啸。
湖可羞愤地环顾四周慢跑漫步的行人,脸上一丝无奈一丝焦灼。
“屈彦贺!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不要这样折磨我好不好?”
“我是在爱你啊!”
“求你,去爱别人行不行?”湖可都快要哭出来了,真是对牛弹琴。
“考验我吧?我,屈彦贺,只爱你一人!”屈彦贺借助自己高大的个头,把湖可翻白眼的小一脸一下护在手心。
“滚蛋!”湖可一拳击到他的肚子上,不去理会他呲牙咧嘴的痛苦神态,转身就走,“我栽给你了!真服气,怎么有你这么后脸皮的家伙?”
“老婆……”他捂着肚子瘪着嘴娇一声呼唤。
“赶快消失!”她丝毫不为所动,冷情地继续前行。
知了开始了不知疲倦的练嗓,树叶失去精神的耷一拉着脑袋。夏日的早晨就充满了无聊和炎热。
“恶心!”一个极其蔑视的声音赫然响起。屈彦贺的悲戚,湖可的冷漠都瞬间冻结。
“又是你?!”湖可找到说话的人,跟他穿过小小的道路对阵相望。
“害怕见到我吗?”他戏谑道,把太阳镜往衣服的中缝上一插,掐起腰瞄着她。
“你才是人见人烦的臭虫!”湖可思及头上的纱布,气就不打一处来。可是,自己的实力的确不如他,硬来的确很吃亏,只能先占住嘴皮子的上风,再慢慢想办法对付他了。
“你在喷粪吧,臭死了!”冷若冰挥挥手,做样子真的闻到了臭气一样。
“你干嘛要欺负我老婆?你是什么鬼东西?”屈彦贺听出了点苗头,站在湖可的身后,捋起袖子握紧拳头。
“你老婆?这个男人婆是你的老婆?”冷若冰故作惊讶地问道。
“湖可是我老婆!”屈彦贺骄傲地点头回答。
“混一蛋,你才是男人婆呢!”湖可对于他嘴里的‘男人婆’已经到了过敏的程度。
冷若冰根本不去理会将要跳起的女孩,满是怜惜地匝巴着嘴,对着屈彦贺好心的提醒道:“你老婆可是个脚踏两只船的坏女人哦!我哥一哥都被她迷惑了呢!你要看紧你的女人,不要让她的恐龙丑脸再来打扰我们家的门楣!”
单纯的屈彦贺开始还非常认真地听着,听到后面就明白了,他噘一起嘴巴蹙起浓浓的眉毛,嘟噜着:“你怎么这样诬蔑我的老婆?”
“哼!”冷若冰解恨地仰头望天,神气十足。
“混球!”湖可咬着嘴唇握着拳头愤愤地瞪着冷若冰。
“我的湖可怎么是脚踏两只船?”说话的屈彦贺一副乖乖孩子的样子,其他两个人则用眼睛互相厮杀着。“我的湖可是脚踏无数只船的大美一女!”
“啊!”冷若冰差点摔倒,屈彦贺的话简直让他意外到自一杀。
“傻冒!”湖可也是一副栽倒状,对于大脑一直与常人有异的屈彦贺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你的什么哥一哥,我还相不中呢,他怎么能够配得上我的湖可?我的湖可走到哪里都是人中之花,美一女中的顶尖。让你的哥一哥回家多学学习,再来追我的湖可吧。”屈彦贺飞舞着吐沫星子,谆谆教一诲着对面将近气疯的男人。
“敢侮辱我哥一哥,你想死了!”冷若冰气得双眼突出,一副要吃掉屈彦贺的老虎样。
“呵呵,小叔子,见到我,你应该乖乖的喊我嫂一子嘛。”湖可终于发现了他的软肋,原来就是他的哥一哥嘛。看来,这个冷傲狠心的家伙,竟然有恋哥情结。嘿嘿,好玩。
“小叔子?”屈彦贺根本转不过来了,傻乎乎地望着湖可,满头的问号。
“你个死丫头,不要得寸进尺!”冷若冰急迫地扒拉开自己的前襟,燃一烧起无尽的火焰。
“舞霜好爱好爱我的啊,怎么办呢?我让他向东他都不要向西呢。”湖可乐滋滋地玩起了老鼠逗猫的危险游戏。
“闭嘴!”冷若冰迈开步子,满眼杀气地逼近湖可。
“哦,明白了。你对我这样挑刺,是不是不小心爱上我了?用这种方法来引起我对你的注意啊?”湖可捂着笑开的小一嘴,越玩越兴起,“可是,我都已经跟舞霜私定终身了,不能再来接受你了,好可惜哦!”
“妈一的!”冷若冰此时终于领教了鸡婆女人的气人功夫,一把抓一住了湖可的肩膀,十指用一力掐紧,把一腔气愤都陷进了她的骨肉。
“痛啊!”湖可本想出手,却瞥到了一辆熟悉的汽车缓缓驶来,她的一盈珠水马上荡上眼眶,让人心疼不已。
她,竟然也会这样柔一弱无骨地梨花带雨?她,竟然有这样一份娇一弱艳一丽?
这一瞬间,冷若冰愣怔了,忘记了使力气,也忘记了自己这样动作的原意,连应该说的场面话都堵塞住了。
“你放开我老婆嘛,放开啦!”假妮屈彦贺蚂蚁撼树的摇晃着冷若冰的胳膊,却一点用处都没有。
嗤!汽车停在他们的旁边。
“若冰,你在干什么!”不是问话,而是质询。
“呃?”冷若冰缓过劲来,松开手臂,僵立着回头去看阴云密布的哥一哥。
“舞霜……呜呜……舞霜……”湖可获得自一由,哭泣着奔向近在咫尺的男人,用电视剧里夸张的声音控一诉着自己可怜的地位,“舞霜,你可来了!你弟一弟……他……又要非礼我……”
“老婆……”屈彦贺傻呆了,他实在听不明白湖可为什么会说到‘非礼’一词?哦,欺负也可以解释为‘非礼’嘛。
“男人婆!你不要信口雌黄!”冷若冰慢三拍地争辩着,却抵不住哥一哥眼里难以覆一灭的气愤之火。
“若冰,你太让哥一哥失望了。什么样的女人你喜欢不行?为何偏要是你的嫂一子呢?”湖可装哭着,从舞霜的怀里偷看一眼冷若冰,把他的气急抓狂的样子都看到眼里,心里开心不已。
“算了啦,舞霜,毕竟他是你的弟一弟嘛。我……没有……关系的……”湖可的求情更是火上浇油,令舞霜的心里更加痛如刀割。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护,自己还算什么男朋友?即使是假冒的男朋友,他也要履行全职权责的权一利和义务。
“以后,见到你嫂一子,你必须要听从她的吩咐,不可违拗。明白了?”
“什么?听她的?”那自己还有活头吗?这个鬼心眼子多得细如牛毛的丫头,一定会借此整死他的。
“他……只要不欺负我就行了。”哈哈,一定要逼一迫他答应这千载难逢的跳楼大甩卖。湖可揪着舞霜的衣服,娇滴滴地垂眼哼咛。
“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保一障你的安全的。”爱你,是我的真心话。保护你,是我的幸福。舞霜拍拍她的脊背,在心里纠缠着无边的誓言。
“若冰,要做兄弟,就答应哥一哥的要求,否则,我们视若陌路。”
“哥一哥……你怎么这样包庇这个死丫头?”
“到底答不答应?”
“我只能答应,不再招惹她。”冷若冰不得不退下一步。
“好。”冷舞霜松一下一口气,却无限伤感地冒出一句,“若冰,我……现在,只有她了。”
嘿嘿,不再招惹她?那就是说,她可以招惹他,但是,他不能还手喽?太好了!现在能够一跳老高就美死了!千朵玫瑰万朵杜鹃都盛开在湖可的小小心田。
只有她了?哥一哥在说什么?为何他这样忧伤?为什么他要这样说呢?哥一哥不是还有弟一弟吗?不是还有爸爸妈妈吗?为什么从他这一句话中竟然感受到一望无际的寒冬萧瑟呢?冷若冰定定地望着哥一哥满眼柔情的脸庞,突然领悟一到:他,真的爱上了她?!
“小叔子,以后就要请你多多关照喽。”湖可挂着泪珠,轻轻笑道,身一子依然倚在舞霜的怀里。她的纤弱的腰身带给舞霜阵阵涟漪,他情不自禁揽紧了她的身一子。
“哼,很高兴能够关照你!”冷若冰意味深长的说道,却一眼看到了哥一哥动一情的眼眸和幸福的手臂,心里顿时烧开了说不请到不明的沸水,咕嘟着气泡,令他心烦意乱。
“舞霜,我的头好一痛哦!”湖可先是对着冷若冰一个眨眼,马上换上了一副风吹即倒的娇一媚神态,引得舞霜紧张地抱起她的身一子,“我该早点来接你的,还要上班吗?要不就休息吧?”他边说着边抱着她走向汽车,把冷若冰和屈彦贺都丢在原地。
“不要休息,还是上班吧。”
“好,听你的。不过,不要太劳累。我会安排经理的。”
“舞霜你真好。”
“对你好是我心甘情愿的。”
两个人情意缠一绵地说着话步入了汽车,随着引擎的发动,卷尘而去。
“老婆……还有我……”屈彦贺对着远去的汽车背影嗫嚅着,一脸的不可思议。
“靠!”冷若冰气愤地跺着脚,对于自己的此次无奈认输十分反感。
汽车驰骋在大道上,把两旁的树木都快速的丢在身后。
“舞霜,你很棒哦!”湖可意犹未尽地转头看着木然呆立在当场的两个身影,高兴地拍着舞霜的肩膀,“你的表演简直帅呆了!真的很富于演艺才华哦!”
“我……”本来投入到湖可男友身份中无限幸福的舞霜,此时百感交集,不知说什么好了。
“你弟一弟肯定气坏了,呵呵,真好,有你这个朋友,真是我的福气哦!”湖可越说越来劲,屁一股在座位上一弹一弹的,“加油哦,你要在我的男朋友这个角色上继续加油啊,争取我们合伙干掉假妮和你的坏弟一弟。”
“我的弟一弟他不坏,就是有点脾气罢了。他真的有非礼你吗?”
“当然了!他就是非常的无礼对待我了呢!”
“看来,我们需要长足的合作下去了,为了对付我那个个性十足的弟一弟。”
其实,是为了给自己更多的时间和理由,跟她在一起。
“我们以后一定要更加的逼真表演才行,那个假妮竟然怀疑我们的关系。”湖可睁圆眼睛,碧绿清澈的眼白和深黑神秘的黑眸,就这样肆无忌惮地盯着咫尺之遥的男人,把他的一怀情波都搅和地纷乱异常。
“好的。”更加亲一密,更加接近真一实的恋人,是多么让人激动啊。
可是,为什么从她嘴里说出来就这样让人沮丧呢?为什么偏偏是伪装的情人呢?什么时候能够转变成真正的恋人呢?有那么一天吧?应该会有那么一天吧?
汽车里的空气顿时紧张起来,一个乐在其中的女孩跟一个神情紧张不安的男人,组成一副怪异的图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