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旖旎之色,某任姓童鞋终于在那月光如水的夜晚被那似患了白化病的仙人给啃了个一干二净,也不知是福还是祸。此后,仙人决定要对这愈来愈放纵的小凡人严加管教,而那小凡人也欲占着自己的性子,愈来愈为所欲为,反正后事还有这仙人收尾。
第二日醒来,平生只觉得自己浑身疼痛难耐,无音在床外侧打坐,此刻正闭目凝神。见着他,平生不由得脸红了几分,颇为羞涩,昨晚之事历历在目,真实得都不似那是自己会做的事。可这羞涩感持续了没几秒,纳兰青白却乱入了,恨得他直咬牙。
“好好休息一会儿,纳兰青白与封玉还未醒过来。”无音的声音幽幽地飘了过来。
平生在他的身后做了个鬼脸,继续趴在那儿,只是身子稍微侧了侧,打量着无音那几近完美的后背,心里还想着:若无音是黑发黑眸,那得多帅啊!倏地,一想法再度传入了平生的脑中——莫非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但左右思考之下,平生选择忽视这个问题,为了打破这安静,他问出了另一个对于他自己来说十分有建设性的一个问题——我和东苍月你更喜欢哪个?
果不其然,任小童鞋已然有了小女生吃醋的前兆,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就怕从无音嘴里听到一些伤自己心的答案。可是,无音选择忽视这个没营养的问题,从袖袋中拿出了一个包袱给平生,四四方方的,犹如书籍。
“这是……”
“司天命星君赠与你的礼物。”
平生小心地接过那包袱,拆开了来,心里激动不已。既然是星君给的礼物,那定然不会是甚不好的东西,也自然不会是一般的小玩物。该不会是仙法典籍?无音是不会允许他去碰这些东西了。
“哇!哇哇!”待到包袱被拆开,平生尖叫起来,欣喜不已。司天命星君给他的果真是一部仙法典籍!以后他可以学仙法可以自保了!却又不解司天命星君将此给他的缘由。转而又想,前些日子无音拒绝他学仙法的缘由是因为他资质不行,不是仙体,学习不了仙法。
于是,他用书重拍了无音的后背一下:“无音,你居然欺骗我!”
“是你不长脑子。”无音道。
这话说得平生不高兴了,正欲反驳,却又觉着自己本身就未曾怀疑过无音的话的真实性。咱大天朝的修仙小说,不都是从资质差得爆的小凡人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某秘籍,便开始了修仙之路嘛!
平生将那典籍打开了一页,只见泛黄的纸页上滑过一道光,这才隐隐出现了些许字迹,并非是大御这边看不懂的字,反而是一笔一画的汉字!这才是真正的仙界典籍啊,能根据阅读者来转换语言文字。
“司天命星君究竟是为何要给我这典籍呢?”翻过几页,平生又合上了封面,伸出手去戳了戳无音的背。
无音睁开了眼,不再打坐,侧头看了一眼他,道:“你猜啊。”
他猜?平生有种想吐血的感觉,司天命星君是觉得自己长得帅,想靠这典籍前来讨好自己?这不是瞎猜嘛!他任平生与司天命星君又不熟,若真要猜星君给这典籍的缘由,那该是和灵羽有关了。
“和灵羽有关?”平生犹犹豫豫地问着。
“你再猜。”
话说,看惯了不苟言笑的无音,突然转换成这般欠揍的无音,他倒真是不习惯。于是,平生翻了个白眼,抱着书打了个滚,到床内侧去了:“你爱讲不讲。”反正,这书是给他的没错了。
知平生又在耍性子,无音也无奈,说:“是我向星君讨要的。”
平生佯装不理他,实则竖着耳朵欲听后话。
“你是灵羽的转世,许多人都在觊觎着你的命,若不加小心,一切皆前功尽弃。司天命星君也认同这点,考虑到你的体质因素,便寻了套简单的仙法让你学习。”无音抽过了平生手中的典籍,翻开了来,直到目录,“这儿最初等级,也是最简单的,你若静心学习,升了级之后,自保是没有问题的。”
“还得升级?”这是打游戏啊!
“指的是仙法的高低难易,就这一本也足以你学个够了。”
“哦……”平生应了声,又欲伸手去拿无音手中的那本仙书,可手一触碰到无音的指头,他就有如被火烫到一般迅速收回,脸上飘来两片红云,昨晚的一切皆浮现在脑海之中——这看似正经八百的无音啊,实则是个无敌闷骚男。
“平生啊,对于你刚刚问的那个问题……”
“我刚刚问了哪个问题了?”平生装蒜,头又快缩回被子里去了。
无音将仙书往枕边一放,手向平生这边伸过来,又将平生的脸给强硬地掰了过来,说:“你想看看东苍月长什么模样吗?”
那个大情敌,谁想看他啊!不看不看,省得自己这个小家子气吃醋!这样想罢,他也极其果断地道:“不看!”
可哪里容的到他来下这决定。无音不知从哪来摸出来一面铜镜,放在了平生的面前,只见铜镜上仙气盈动,隐约之间镜面之上浮现出些许画面来。
“你究竟是要做甚?”平生别过头,疑惑地问他,一脸不解,仍被无音给将头转了回去,看着那镜面上的画面。
那镜面之中,正有一男子卧病在床,有小厮给男子送水去,男子竟一下子咳出血来,那触目惊心的红艳之色,染红了那条盖在男子身上的白色被子。小厮急了起来,忙用袖子去擦着被子上的血,慌乱之下又将刚刚盛好的水洒了。而男子一边咳着,一边与那小厮说着什么话,待到用手绢将嘴上的血迹擦净的那一刻,男子抬起了头,从那角度看去,正与平生来了个对视。
平生心骤然一紧,他清楚地感觉到,那镜中的男人看到了自己,但这又是不可能的事。无音的手抖了一下,转而将镜子收了起来。
“你可看清了?”无音问道,整张脸恢复了最初的冰冷。
平生不屑道:“我道你曾经喜欢的是怎样的人,一病根子……”但话一说完他便后悔了,后悔的不是因为说了这么一句话,而是他听到的、从无音嘴里吐出来的后一句话。
“我爱他。”
像刀子一般,割开了他的心脏,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