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岚府众人知道这次有麻烦了,想他琼府在银岚城的地位也是如云岚府般不可动摇的,历年来两府井水不犯河水,比起武力,或许只有师傅能与之一决高下,而此时师傅不在,琼天竟带着儿子亲自来战,这实在是让人陷入了一种进退两难的境遇。唯一能做的,只怕是拼他个鱼死网破了。
二师兄和尹姑娘尚在屋内疗伤,我们尽量多帮他拖延一些时间,到时让他们想办法先行逃离此处。因为大师兄已受断臂之伤,,一向冷漠不语的飞佟此刻临危受命。
琼天等人见云岚府弟子丝毫没有交出炎焰和凌冰神血拥有者的打算,便懒得废话准备直接闯进小屋夺取。
此时,御鸿,飞佟,苏岚三人紧靠在一起,准备迎战。
只见琼慕命人架起了一张琴,他风中而立,长发飘飘,面容俊俏,琴声悠扬,这模样足以迷倒天下万千少女,羡煞多少男子。不过,就是眼前这个清雅秀丽的俊俏少年,每一次抚琴,雨水都会随着琴音飞向御鸿三人,似刀似剑,迅猛有力,直刺要害。
见此状,大师兄瞬即用独臂旋转手中的铁棍形成一个防护盾,将雨刀雨剑格挡在外,而飞佟扎稳马步极尽功力用右掌抵住大师兄的后背给以支撑,一旁的苏岚便用她的桃红彩带极尽所能的干扰前方的琼慕。琼慕在苏岚的干扰下逐渐显得有些无力了,就连那清秀的脸庞也被苏岚的彩带给划破了,而这边大师兄和飞佟也快撑不住了,正当双方都快要崩散的时候,之前一直在旁未动手的琼天一声大吼,飞步急冲跃于空中挥动着他的雷刚烈刀狠狠劈向三人,刀所带来的杀气瞬间激起地面上的泥水,地面一寸一寸开始龟裂,眼瞅着包裹着雷刚烈刀的杀气凝聚成的狂猛巨刀劈到苏岚他们三人头顶上空,一旦刀锋落下,早已疲惫不堪的三人必然凶多吉少。
正当苏岚他们性命堪忧之际,忽然从小屋里以极快的速度冲出来一个人,他倾尽全力用双手握剑硬生生地挡住了即将到来的巨刀,巨刀刹那之间化为碎片飞向四方,奈何巨然大刀杀气过于狂猛,苏岚三人被击倒在地口出鲜血,而用剑挡住巨刀的狂战此时胸腔中一口鲜血喷薄而出,双手颤抖不已。
“居然能在老夫的烈刀下救下三人尚且未自殒性命,确也不愧对你狂战这个名字,这炎焰宝剑的威力我也算是见识到了,不错,不错,哈哈!”琼天惊异于眼前这伤势严重的少年巨大的勇气也叹服炎焰所拥有的绝然势力。
“琼老爷,您不就是想要我手中的这把炎焰和尹姑娘体内拥有的凌冰神血吗,何必这么劳师动众呢,若我将他们悉数交给您,您是否能放过我们这些小辈呢?”狂战用剑柄撑住自己的身体尽量让自己不倒下,全然不顾嘴角残留的鲜血。
“我已发出信号,师傅收到信息便会随即赶到,纵使您武功超凡,不过,已经失去了武器的您也恐怕不是他老人家的对手吧?我们区区小命您大可不放在眼里,只是,您到时候若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恐怕您就无法得尝所愿了吧!”狂战见琼天没有太多想要放过他们的打算便又附上几句。
“你小子说的倒也不无道理,老夫本也不想取你们性命,拿到了我要的东西便也罢,只是你们何必呢,若是早一点将这两件物什交给我,也不必让老夫大动干戈了!”琼天略有犹豫然后说道,“你放心,只要拿到东西,我立即带人撤退,放你们一马,如有食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为了让狂战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堂堂的琼府大老爷竟然当着众人发起毒誓来,确也实在是可笑。
狂战用衣袖擦干嘴角尚未完全凝固的血,用意念让自己站起来,显然有些摇摇晃晃,然后掏出怀里装着温润而淡蓝色液体的小瓶子和炎焰一起扔给了琼天。
琼天拿到想要的东西后倒是并没有食言,随即率着一干人等踱步离开。
双眼模糊地看到恶人逐渐远去的背影,狂战实在支撑不住了,许是深受内伤,只见他一头栽在满是泥水的地上,这时候,一红衣姑娘从屋里跑了出来,不顾脏湿拼尽全力慢慢地挪动着把狂战背到了屋子里让他躺下,她娇小的脸庞泪痕未干,因方才拼命使劲也早已变得绯红。
而被刀气击倒的三人显然也是伤的不轻,但倒也能相互搀扶着站起来。
眼观屋内早已凌乱不堪,尹姑娘,爷爷皆亦晕厥睡下。谁也不知道狂战他们的治疗结果如何,还得等他们苏醒过来再加以询问,当务之急是先用此处现存的药物相互进行简单疗伤,稍有好转再回云岚府彻然恢复,于是红衣姑娘又开始变得忙碌起来,东跑西走端茶送药悉心照料众人,整理房间,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尽管自幼习武,打打杀杀的场面见多了,不过这次斗争太过残酷,看着身边亲人般的师兄们一个个伤势严重,大师兄受断臂之痛,二师兄深受内伤昏迷不醒随身不离的宝剑也被恶人夺取,只有自己和三师兄的伤势稍微轻一些,苏岚此刻忍不住哭了起来,毕竟还是小女孩年纪,一时无法面对这个现实,她竟在心里有些小小的埋怨起师傅为什么一直没有前来相助。
而她所不知道的是,此时云岚府大堂内,师傅早已晕眩跌倒在地,手中紧握的茶杯砰然碎裂,茶水洒落在地无人顾暇。
原来当御鸿和狂战尹姑娘他们离开云岚府前往暮云村就医的时候,苍龙便发现自己在十九年前一场恶战中胸部所受的剑伤现如今出现了极大的异常,剧痛难耐,以至于当时在大堂内,明知道弟子们可能即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危险,自己也无法亲历亲行,提步行走都难,更何况亲身临场作战呐,却又不便告知岚儿和飞佟,以免他们在烦乱悲伤情绪之下不好全然作战,毕竟,多一丝杂念,就会多一份危险,只要自己病情稍有好转,便立即前行加以协助,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向来百战不伤的他,这次竟就这样无力地拜倒在一个远隔十九年所受的小小剑伤上,倒也真是万分无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