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之后,卿子言这天正在正在书房练习书法,下人从外面进来说道:“大人,靖安王爷来了,正在大厅等候。”
卿子言动作微微一顿,宣纸上出现了一些墨点,纳兰言清来了?他来这里干什么?自己好像同他并并没有什么接触吧。
卿子言开口问道:“他可曾说过来干什么?有什么事情?”
下人摇了摇头,“王爷只说是拜访,有事情要同大人商量,现在已在大厅等着,大人是否要前去?”
说起来卿子言对于纳兰言清,其实原来并没有过多的接触,要说起来他也只不过是毓儿所爱之人罢了,可是他却是没有好好保护她,竟让她重病不起,果真他心里所有的人只有璃水婼一个人罢了。
他也曾无数次的自责,如果当时他下定决心带她走,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可是他又能怪的了谁呢?她心里的人终究不是他,留下来也是她的选择,这样的下场也是她的选择,只不过真正为她伤心的人,也只有他一个罢了。
卿子言放下毛笔,他倒想看看纳兰言清来此究竟有什么事情?他还有什么脸来见他?卿子言对下人说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待会就过去。”
等到卿子言来到大厅的时候,纳兰言清已经等了大半个时辰了,茶水都已经冷了好几杯,不过他并不着急,他知道这是卿子言故意在拖延时间。不过他今天来也是一定要达成目的,不管卿子言怎么刁难,他都有耐心的很。
卿子言看见坐在大厅里的纳兰言清,走过去行礼道:“不知道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下官本想早些过来的,但是不想被一些事情耽搁了,还请王爷见谅。”
纳兰言清起来虚扶了卿子言一下,“太尉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本来就是本王唐突了,没有知会大人一声,就擅自登门,还请太尉大人原谅本王不请自来呢。”
卿子言笑了笑:“下官岂敢,王爷能来此,下官高兴还来不及呢,不知道王爷今天来是所谓何事啊?”
纳兰言清却是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开口说道:“太尉大人说起来应该还没有娶正妻吧,说起来只有几个小妾怎么行?太尉一职可是手握兵权的要职啊,府里又怎么能没有一个正妻主持家道呢?”
卿子言微微有些怔愣,纳兰言清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今天是来给自己说媒的?他可不相信事情有这么简单,纳兰言清还没有闲到这种程度吧,成天没有事情就想着给别人做媒。
纳兰言清见卿子言没有说话,继而又开口说道:“如果太尉大人不嫌弃的话,本王倒认识几个大臣,他们家的几个女儿都不错,如果太尉大人愿意的话,本王也愿意向太尉大人推荐一下。”
卿子言听着纳兰言清的话,心里却是一声冷笑,纳兰言清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还正妻?他王府里面的正妻不是也被他害死了吗?他又有什么资格来操心他的事情?说起来如今的靖安王府应该也是璃水婼当家吧,她才是纳兰言清心里真正的正妻人选吧。
卿子言开口说道:“这样的小事自然不必劳烦王爷,不过王爷心里想必已然有了人选了吧,但是下官认为最好的人选自然是王爷府中的王妃娘娘,如果能够得一个像娘娘那样的女子,下官自然是无比欢喜的。”
纳兰言清自然知道他说的是洛锦毓,他知道卿子言因为毓儿的死对自己始终耿耿于怀,不过他也不能怪谁,说起来也是他的错,才让毓儿永远离开了他。毓儿同卿子言之间也是有过往的,他心系于她,也是理所应当的。
纳兰言清叹了一口气,“对啊,如果毓儿还在的话,自然能够给太尉大人找一门好的亲事的,对于她的离开,本王也是颇为伤心。她永远都是本王的王妃,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当初她选择了嫁给本王,那她就永远都是本王的妻子。”
言语之间透着一丝坚定,纳兰言清的话清楚的告诉卿子言,洛锦毓已经选择了他,就算他再放不下,洛锦毓也永远也只能是他纳兰言清的妻子,能够陪她到最后的人,也只能是他。
卿子言心里泛起一阵苦涩,是啊,说到底,她的选择也依然是纳兰言清,就算他再不甘心,他也早已经没有资格再像以前那么守护她了,也罢,他早已经看开了,如今他只想平平淡淡的过完接下来的日子。
卿子言开口说道:“王爷对于王妃娘娘的一片心意,下官自然是羡慕的,王爷能够如此有情有义,想必这也是嘉宁公主不顾一切都要嫁给王爷的原因吧,说起来王爷也真的是好福气呢。”
纳兰言清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对于水婼的事情,他也没有必要说那么多,“好了,不说这些了,本王今天来除了要给太尉大人介绍亲事之外,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想要同太尉大人商量商量。”
卿子言知道纳兰言清的目的自然是没有那么简单的,“王爷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纳兰言清开口说道:“这说起来可没有那么简单,还是到太尉大人的书房去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