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洛锦毓在岳青山一心一意的练月霓殇,为自己要做的事情做准备。而在靖安王府里面,纳兰言清因为洛锦毓的逝世,对着纳兰钰卿,充满了怨恨,他之前对自己做的事情,他已经准备着要开始对付纳兰钰卿。
没想到他居然还不安分,害死了毓儿的父亲,导致了毓儿大受打击,害的毓儿离开了自己的身边,他一定要让纳兰钰卿付出代价。既然他当初把皇位让给他,他不懂得珍惜,不懂得真正为国为民,不懂得让百姓安居乐业,那么本该属于他的,他也要拿回来。
纳兰言清从御景陵回来以后,抱着纳兰兮乐,本来还想着把她送回萍馨院,让璃水婼继续照顾着乐儿,怎料他刚想抱着乐儿往萍馨院走去。纳兰兮乐就开始了哭闹,小脸涨的通红,嘴里还喊着:“母妃……母妃……”
纳兰言清微微怔愣,他哄着乐儿,但是纳兰兮乐却是依旧哭闹,没办法他只好打消了把乐儿送到萍馨院的想法,想了想,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把她送到自己的母亲如太妃那。
纳兰言清抱着纳兰兮乐来到馨月阁,紫苑从馨月阁里出来,看到纳兰言清抱着乐儿前来,微微怔愣,赶紧行礼:“奴婢给王爷请安。”
纳兰言清看了看怀里的乐儿,已经不再哭闹了,“太妃娘娘可在里面?可是安歇了?”
紫苑开口说道:“回王爷,太妃娘娘还未休息,王爷现在可以进去。”
纳兰言清点了点头,抱着纳兰兮乐就走了进去,如太妃坐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在洛锦毓走了之后,她把王府里面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下人好好的整治了一番。该发卖的发卖,能够留下来的,就一定要安心做事,不可有任何的想法,不然一经发现,就立刻逐出王府。
如太妃心里对璃水婼已经产生芥蒂,她能够猜的出洛锦毓之所以后来变成那个样子,与璃水婼一定脱不了干系,幸好当初她听了太后的话,没有让清儿娶她为正妃,否则王府还不知道要被她闹成什么样子。
还有就是这个璃水婼一点都不懂规矩,除了新婚后的第一天,向她请过安之外,就再也没有来过,当真是一点礼数都没有。她当然不能对她怎么样,以免清儿对她产生芥蒂,但是这王妃的位子,她是想都不要想的。
虽然她知道清儿嘴上不说,但是心里怎么想,就没有人知道了,她也知道之前清儿对她有情意,没有那么容易放下,但是王府的事情她就休想插手。
所以如太妃这段时间,就把王府里面的事情揽了过来,现在的王府是她在当家,如太妃看见纳兰言清抱着纳兰兮乐进来,“清儿,你怎么过来?用过晚膳了吗?”
纳兰言清看了看怀里的乐儿,因为哭闹的厉害,现在已经入睡了,“母妃,乐儿今天哭闹的厉害,我又不想现在去打扰水婼,所以能不能让乐儿在你这里待一晚,儿臣明天就让人抱走。”
如太妃看了看纳兰言清手里的乐儿,看着她通红的小脸,心里闪过一丝心疼,虽然当初知道岚若兮生了一个女儿之后,她心里不太高兴,看了一眼就回去了。
但是到底是自己的孙女,她怎么能不心疼呢?自从洛锦毓走了之后,在王府里面也就剩下她最可怜了,娘亲没了,还可能被人虐待。如太妃想起璃水婼对洛锦毓那样,心里就闪过一丝寒意,不行,绝对不能让乐儿住在她那,要不然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如太妃想到这里,心里有了一个想法,“说什么呢,乐儿她是母妃的亲孙女,母妃怎么能放心别人照顾她呢?乐儿今后就留在母妃这里了,母妃会好好照顾她的,你放心吧。”
纳兰言清听了如太妃的话,凤眸里闪过一丝欣喜,太好了,若是能有母妃照顾,乐儿一定会平安长大的,想必若是毓儿知道了,也一定会同意的。
“多谢母妃,乐儿这段时间一直哭闹,儿臣生怕她惹上风寒,如今能有母妃照顾,儿臣便放心了。”纳兰言清开口说道。
如太妃从纳兰言清手里接过乐儿,“你也是,母妃看着你都瘦了,清儿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身体,不然毓儿在天之灵也是不会安心的,紫苑,你去厨房端一碗王爷最喜欢的莲子羹来。”
纳兰言清摇了摇头,“不用了,儿臣已经用过晚膳了,这么晚打扰母妃休息了,儿臣也要回去了,母妃你好好休息吧。”
如太妃叹了一口气,她看得出他的疲惫,没有想到洛锦毓的逝世对他的打击那么大,不过又能怪的了谁呢?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直到真正失去了,才知道后悔,现在还有意义呢?
纳兰言清从馨月阁出来,心里闪过一丝怅然,他突然不知道该去哪里了?那个原本在毓清苑的人,如今已经不在了,他也没了再去的必要。
纳兰言清想到乐儿已经被他送到母妃那里,还没有和水婼说一声,于是打算先去萍馨院,告诉她一声,纳兰言清走到萍馨院,发现烛火已经暗了许多,猜想她应该已经睡了,刚准备转身离去,门却开了。
璃水婼发现是纳兰言清,水眸里闪过一丝高兴,她原本就打算去靖轩苑看看纳兰言清的,知道他这段时间肯定会因为洛锦毓,而心神疲惫,她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
要让他记起他们之前那段时光,让洛锦毓在他心里彻底消失,他会发现她才是真心对他的,洛锦毓可以给他的,她也可以,她会让他再次爱上她。
璃水婼发现门口的纳兰言清,开心的说道:“言清,你来了怎么进来?锦瑟,你去厨房拿一些王爷喜欢的点心过来,王爷现在一定是饿了,言清,你快进来吧。”
纳兰言清也只好进了萍馨院,刚坐下,璃水婼就倒了一杯茶递过来,“言清,这么晚你都还没有休息,一定很累吧,喝杯茶解解乏吧。”
纳兰言清接过杯子,喝了一口茶,发现是自己最喜欢的沐清茶,“是沐清茶?你倒是有心了,在西岳本就稀少,你又何必这么费心呢?”
璃水婼笑了笑,“只要是你喜欢的,我再辛苦又有什么呢?在北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喜欢沐清茶,但是北冥却是没有,现在我已经成为了你的妻子,为夫君做些事情,也是应该的。”
夫君?纳兰言清想起洛锦毓,她也是自己的妻子,她为自己做的,一点也不比别人做的少。自己一次一次的误解她,他还记得他误会她给水婼下了毒,他一时气急,扇了她耳光,她唇角染血,却也不辩解一分。
那个时候,她是否就已经开始恨他了?她是否就已经心灰意冷了?连自己未做过的事情都不愿意解释?说到底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她伤心离去,自己永远都不知道她是否愿意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