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吊椅上,入目的是湛蓝的人工湖和早已掉了枝叶的杨柳。草坪上长满矮矮的灌木,灌木间开满各种颜色的花朵,苏离觉得煞是好看却叫不出名字。
这么美好的景色,苏离只想让它永恒保存。心随意动,苏离从行李箱拿出画笔颜料画板,把颜料都放在茶几上,盘着腿坐在吊椅上就开始画画。
放学回家的安以泽还不知道家里来了不速之客,回到房间,丢下书包准备到阳台上透透气,推开玻璃门,刚上阳台便看见盘着腿聚精会神坐在吊椅上画画的苏离,脑子一愣,想也不想就开口问道,“臭丫头,你是谁?”
“一个以后要跟你朝夕相对的臭丫头。”苏离说完,也不再理会安以泽,继续绘画,还剩一点点,她就可以完成这幅作品。
从小被爸妈捧在手心,在校又被学姐学妹爱慕一直生活在万众瞩目下的安少爷几时受过这种轻视,当即炸毛,想也不想,撑着栏杆就要翻过来。
一声轻笑,苏离好意提醒,“还是走大门吧,一个不小心摔着磕着,”苏离想说,若是他摔着磕着可别赖她没给他提醒。
砰——
只听苏离话还没说完,安以泽便直接从那边阳台摔到苏离这边的阳台,还好阳台不高,只是脑门磕破一点皮。安以泽发誓,这是他记事以来,第一次这么狼狈悲催。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你故意整我?”爬起来,顾不得磕破皮的额头,安以泽指着苏离一脸不可置信,从来都只有他欺负人,今天他竟然被一个小丫头欺负?
“你有病吧?我跟你无冤无仇,以后还要靠你家赏口饭吃,整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苏离斜睨安以泽一眼,对着他就是一个白眼,对这个不分青红皂白的幼稚小屁孩各种鄙视和无语。
安以泽是被怒意蒙了心智,现在被苏离这么一说,反而清明不少,她说得不错,且不说她到底能不能预料他会翻栏杆,至少她曾经还是出言阻止过他的行为,转身一看,栏杆上有不少鸟屎,应该是人工湖里的白鹭的杰作,无所谓地耸耸肩,安以泽又从栏杆上翻了回去,动作迅速流畅,这一次倒是没有再摔倒。
苏离在心中恶寒,看这家伙翻栏杆的熟悉程度,该不会是没事就在家翻栏杆玩吧?而且他这翻过来然后又翻回去是几个意思?真是奇葩一个。
回了自己的房间,安以泽便抱着笔记本电脑跑到阳台上的沙发上坐下,然后开始玩时下最火爆热门的一款对战游戏。
这边,苏离画完了最后一点,便收拾东西进了房间。
打开行李箱,苏离把衣物全都拿出来,然后归类整理挂进衣柜,衣物全都挂好,箱底就只剩下几本书,这几本书都是苏离在墨尔本的时候那几个街头艺人送给她的。虽然并不值钱,却是他们的心意。
旁边房间,安以泽因为自己出来而苏离便进房间而很不爽,心想着一个借住者怎么这么嚣张,这臭丫头真是欠收拾,这样想着,安以泽竟连平日爱到狂热的游戏都没了兴致,丢下电脑便去琢磨如何收拾苏离。苏离若是知道自己躺着也中枪,只怕要泪奔,她已经够低调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