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邵恒,你们两个去登记,还提前打的招呼?”
“嗯,省得麻烦。”路邵恒点头。
“能有多麻烦!就结婚登个记,带上户口本和九块钱,还打什么电话啊!当个守法公民,按部就班的走个程序就这么难吗!”司徒慎顿时开启冷嘲热讽模式。
“唔。”路邵恒含糊了句。
朝秦苏递过去个眼神询问,好友这番是怎么回事。
秦苏接到询问后,好笑又无语替自家老公的解释,“你们别搭理他,他这是心理不平衡了!当时我们连个去复婚的时候,排队排了不少的时间,而且他还厚脸皮跟人家换了好几次前面的号。所以听到你们两个用不上五分钟就顺利领了证,他是羡慕嫉妒了!”
司徒慎郁闷的直仰头望着天花板长叹,一副这个世界上没有天理的样子。
这样的心态一直延续到了晚上,在吃过了晚饭送他们离开,司徒慎还是极度的心里不平衡,不停在气呼呼的碎碎念着。
“不公平,太没有天理了!”
“你有完没完!”秦苏终于是爆发。
司徒慎更加委屈,不甘心极了,“老婆,咱们当时排了那么久的队,邵恒他利用职务之便不守法,这是真的不公平啊!”
秦苏简直是没招的样子,直翻白眼,不时的勒令他闭嘴。
所以等路邵恒一家三口发动车子离开时,还能看到司徒慎正追着秦苏的身后,在孩子气的嘟嘟嚷嚷着:“老婆,我心里不平衡――”
夜色翩然,屋子里是橙黄暖暖的灯光。
路惜珺半蹲在床边,看着上面躺着的儿子,小家伙一整天都很开心,回来后又和爸爸疯玩了许久,等她给洗完澡抱出来时,就已经累的熟睡了。
将儿子的露在外面的小胳膊放到被子里,她放轻着动作的起身,走到窗边的将窗帘拉上。
今晚的夜色出奇的好,夜空中几乎都找不见云层,想必明天又是一个很晴朗的天,目光收回之际,不由在挂着的悬月上停留了好几秒。
晚上从好友那里开车回来时,中间遇到红灯停下来,坐在驾驶席的男人握着方向盘,侧着俊脸望向车窗外的夜空。
“爸爸,你在看什么呢?”小家伙发现后,便好奇的问。
“在看月亮。”路邵恒温声回。
“月亮?”小家伙闻言,也好奇的凑到车窗边。
路邵恒点头,唇角浅勾,“嗯,月亮终于圆了。”
“咦?”小家伙张望了半天,纳闷的挠着小脑袋,“月亮哪里是圆的呀,明明就是弯弯的,爸爸,你是不是看错了呀?”
路惜珺听着父子俩的对话,也是朝着车窗外望出去。
看着外面夜空上挂着的弯弯月牙,再看到男人嘴角始终不散的笑弧,心领神会的她嘴角也抿出柔柔的笑容来。
将窗帘全部拉上,路惜珺目光越发的柔,看了眼熟睡着的儿子,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
带上卧室的门后,她直接走向书房的方向,轻轻敲了敲,然后推开门进去,之前男人接了队里的电话,说是有份案情分析的材料需要他过目一下。
这会儿他似乎是已经忙完了,正靠坐在椅子上,俊脸的五官被灯光打出线条深邃的轮廓,黑色的羊绒衫领口翻出干净挺括的白衬衫领子,迷人的一如当初。
鼻端察觉到烟草的气息后,路惜珺顿时皱眉。
她快步走过去,将他手指间燃着的烟给抢了过来,然后按灭在了烟缸里。
沉浸在什么思绪里的路邵恒,这会儿才回过神来,看向她眸色深深。
“路邵恒,你把烟戒了吧,好吗?”她在他椅子边上半蹲下来,两条手交叠在他的膝盖上,由下往上的仰视着他柔声说。
“好。”路邵恒声音更低柔。
唇角勾了勾,他笑着继续说,“之前受伤住院时,医生就有让我戒了,也是好久没有抽了。刚刚找出来点上一根,是因为太过高兴了。”
“小珺,我是真的高兴。那天在医院里,我让你走,我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任何可能。就连这个房子,我也差点卖掉……幸好,幸好。”
“我们现在登记结婚了,迟了这么多年的承诺,还是终于让我娶到你了。”
路邵恒手放在她的发顶上,重眸深情凝睇着她,低沉话语里满满都是动人的爱意。
“路邵恒,谢谢你。”路惜珺嗡着鼻子,像是个孩子一样将脸埋在他的膝盖上面,声音里已经有了沙哑的哭音,“谢谢你还愿意要我,愿意要这样的我。”
“傻瓜。”路邵恒俯着身子,柔声低叱。
是他要谢谢她,谢谢她又重新回到自己的生命里。
否则他余下来的后半生里,恐怕都是像枯井一样,了无生趣而活。
感觉到她的眼泪都将膝盖处染湿了一大片,路邵恒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用手指揩掉她的泪珠,挑起了眉尾,“还叫我路邵恒,你要该称呼。”
“呃!”路惜珺闻言,不禁呆了下。
“快点。”他开始催促。
她咬了咬唇,憋了半天,“老公。”
女音轻轻颤颤的,害羞的像三月里花木新长出的嫩芽。
这样的称呼,让路邵恒都不觉呼吸停顿了下,看着她痴情的望着自己,再也忍不住的低头,做了早就想要做的事情。
漫长的亲吻,彼此气息交融,谁却都不舍得先放开。
过了许久,路邵恒恋恋不舍的捧着她的脸,声音低哑又无限柔情,“老婆。”
路惜珺轻咬着嘴唇低下头,心里像是有小人儿在手拉着手的跳起了狂欢的舞。
脚下忽然一轻,竟是被他站起身的给打横抱在了怀里,然后稳步的走出了书房,并不是回主卧室的方向,而是停在了客卧的门口。
“呃?”她不解的看着他。
路邵恒俊脸朝她凑近,热气吹出,“小爵在睡,我们不方便。”
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路惜珺立即满脸通红。
随着客卧的门被推开,路惜珺被他抱在怀里,很快就来到了床边。
房间里也没有开灯,只有从窗外透进来的一室白月光,还有男人眸底窜出来的灼灼光芒,里面都是压抑不住的情欲泛滥。
路邵恒将她放平在上面,单膝屈在旁侧,低下头去重新找寻她的嘴唇。
她亦是闭上眼睛,静静的承受。
这样安静的夜色,总会让人蠢蠢欲动,再加上他们阔别的也不止是一日两日,又是刚刚领了结婚证,从此以后终于可以完全的属于彼此,不会再被分开。
离开她的嘴唇,路邵恒手臂支撑在那,近距离的俯视着她。
哪怕光线并不明亮,彼此之间的轮廓都不甚模糊,但这样对望着,在心底里也能细致的描绘出彼此每一个细小的纹路。
“小珺,可以吗?”
路邵恒低哑着声音,在询问着。
即便她现在已经成为了他的妻子,小腹已经憋得快要爆炸,可还是要去询问她的意愿。
路惜珺感受到他的压抑,以及忍耐,心里面柔的不像话。
她没有出声或者回应,慢慢伸出了双手圈住了他的脖子,主动抬起小脸迎了上去,用实际行动来明确的回答他。
四年多的时间不曾温存过了,可男人对她的身体却依旧熟悉,而且更加迷恋,到最后几乎是以膜拜的形势在一点点侵占着她。
肌肤温度升高之际,曾经那么多的翻云覆雨的画面好像一下子全部都活现起来,让两人几乎都情难自已。
她颤抖的模样令他心悸,慢慢没入的同时,一遍遍低声喊着她的名字,仿佛不会累一样的不停重复,“小珺,小珺……”
路惜珺也不好过,太久没有过的承受不了,却偏偏想要的更多。
睁开眼睛,发现他一双染红的重眸直勾勾的盯着她,那样一瞬不瞬的。
“不要看了!”她不免害羞的出声。
双手遮挡不及他的视线,只能羞的用胳膊去掩耳盗铃般的挡住自己的。
路邵恒见状,唇角勾起的弧度更大,还是和以前一样,在他身下这样绽放后的害羞模样,一点都没有改变。
“小珺,你终于重新属于我。”他伸手拿开她的胳膊,额头抵上去,四目相对间叹息一般的说着,又还喃喃的诱导,“小珺,喊我。”
“路邵恒……”她听话的喊。
“不对。”男人立即纠正。
“呃……”她眨动眨动眼睛。
“喊我。”他继续蛊惑的朝着她眼皮吹气。
路惜珺颤颤的,羞涩的喊,“老公……”
“再喊一遍。”他又道。
“老公……”她温顺的重复。
像是上瘾一样,随着摆动,他不停的要求着她,“继续喊,我爱听。”
房间里,不时听到的都是他们彼此唤着的声音,还有恨不得缠绵至死。
另一座高档住宅小区。
因为是休息日,路邵恒特意带着妻儿过来,一起来热闹的过周末。
好友秦苏是那种上得厅堂又下得了厨房的女人,所以当然是在家里用餐,到了午饭的时间,厨房里都是嗡嗡的油烟机声,客厅里是小孩子疯玩的欢笑声。
餐厅里,用不上他们帮忙的两个人坐在那等着,分别看着自己的妻子忙碌的身影。
有秦苏在,路惜珺也就只是帮忙打下手的份儿,这会儿走进走出的帮忙将做好的菜端出来,看到男人目光凝在自己身上,她柔着声音道:“苏苏说还有两个菜就完事了,你们先去洗手吧,回来就开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