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家伙,不够义气!”
萧逸晃着手中的黑陶碗,向北宫寒伸了过来。
“来,皇……不,北宫寒,这次,我要好好敬你一……”
碗字尚未出品,他身子一歪,人已经醉倒在桌上。
“哈……这个萧逸,还说别人……”
北宫寒指点着他,不由地大笑出声,身子却是控制不住地倾倒了下去。
即使是她,现在也有了八分醉意!
唯一清醒的,只有雪。
孑孓一身,多年来,陪伴雪最多的除了寂寞,便是酒。
所以,他的酒量也大到惊人。
探臂接过北宫寒倒下的身子,雪探手从她指间夺过黑陶碗。
“好了,你也该回去睡觉了!”
北宫寒抬起头来,目光迷离地看向他的脸。
似乎是想要确认他是谁。
过了好一会儿,才含含糊糊地恩了一声。
“雪啊!”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目光怜爱地滑过她满是酒色的小脸,雪直接将她横抱起来,走出厅外吩咐张德把几人送回房间,这才大步抱着北宫寒走向了后院,她的寝室。
被他放到床上,北宫寒只是孩子似地用力捏着他的衣襟不放。
“你身上好香……”
她含含糊糊地说着,似是诧语,又似是醉言!
“……母后,我为您报仇了……母后,不要走……寒儿的心好不舒服……我不想杀他,可是不杀他不行啊……母后……怎么办……”
烛光映着她的脸,那精致的小脸上,少有的露出委屈的神色。
雪的心,像是被谁用力握住了,一阵闷闷的心疼。
这个小东西,女扮男装,忍辱负重。
她承受的远比他所承受的,要重的多呀!
坐到她的床边,雪直接拉了薄被来搭在了北宫寒的身上。
如果可以给她一些安慰,他宁愿就这样守护一生!
天快亮的时候,北宫寒猛地从恶梦中惊醒。
“做恶梦了?不要怕,我在!”
雪的声音柔和地传入耳朵,北宫寒这才注意到他坐在她的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