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的兰花长势不错，可惜的是，就算再怎么好，到了镇上的花鸟市场也没什么行情。一棵兰花也就那么几块钱。
程千玥把空间里的兰花挪出来了几棵，蹲在墙根上慢悠悠地种着。其他几个人则是在李玲秀的指导下安安静静地做作业。
唉，卖个咸鸭蛋都比卖兰花强！
卖咸鸭蛋也就是磨磨嘴皮子，多站一会儿。可是卖兰花就不一样了，她再怎么不懂兰花，也知道这些兰花不差，一株兰花就那么几块钱，她的心脏备受折磨。还不如去卖咸菜呢！成本少利润高。
咸菜？卖咸菜？
“大妮，你干啥呢？这墙角都被你蹲穿了！”李姥姥把煮好的豆角一一晾在绳子上，看了程千玥半天，实在看不下去了，朝她喊道。
程千玥猛地跳起来，一把抱住李姥姥，眼睛放光，“姥姥，咱卖咸菜吧？”
“咋想起这个了？”李姥姥揉揉她的头，“现在谁家不做咸菜啊，你就是去卖也没人买啊。”
“姥姥，咱试试吧。要是不行，就拿回来自己吃。要是可以，到时候咱俩对半分。”程千玥越想越兴奋。
“……那要不就试试吧，反正也没啥事儿。要是挣了钱，还能贴补家里一下，省得你妈发愁。”她年纪大了，也就能做做这些活儿了。要是再年轻个五六岁，她就上山去挖草药。那草药别看不多，真要是卖钱，可真能卖不少钱呢。
“那我明天就去镇上。”
“明天不逢集，再说你一个小孩子总得有人带着不是？万一被拐子拐走了，我可就是罪人了。”李姥姥想了想，说道，“你建国叔送你爸回来之后就没出去打工了。前天他在镇上包了工，每天都会去镇上，到时候你跟着他去。”
“嗯，好。”
卖咸菜要称重，她现在连看秤都不会，明天得让妈妈好好教教。现在没有塑料袋，咸菜怎么装她也得想想办法。
直到第二天晌午，程千玥也没想出来什么可以装咸菜的器具。秤怎么用怎么看她倒是弄得门清。
“你还能拿个碗给人家盛咸菜啊？那还不得亏死！”李姥姥像是看败家子一般看着程千玥，“你就不能找你李爷爷帮帮忙，去他家里摘几片荷叶？那荷叶那么大，一片荷叶得包多少咸菜。”
李爷爷？
“千馨，过来过来。”程千玥面带笑意，朝还在写作业的妹妹招招手。
“干啥？”程千馨丢给她一个白眼，低下头，苦大仇深地看着眼前的数学题，心里烦躁的要把本子给撕了。“你不学习，不要打扰我学习。”
“过来，是好事儿。”
“千馨！不准过去！”看二闺女有些蠢蠢欲动，李玲秀喝道，“千玥，现在是学习时间，过会儿你再说。别忘了这规矩是你定的！”
“诶，我知道了……”程千玥灰溜溜地缩回去，黏在李姥姥的身边，给她打下手，顺便观察她腌菜的步骤。
李姥姥一边利索地干着手下的活儿，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道：“卖不出去了可别怪我，也别哭鼻子。”
“姥姥，你放心。咱就不是那受不了打击的人！”
“到了镇上不要乱跑，到时候你建国叔去接你，你们一起回来。”
“知道。我指定不会乱跑的。”
等了二十分钟，程千馨才一脸烦躁地走过来，没好气地问道：“啥事儿？”
“你帮我个忙，我想……”
“不帮！”程千馨直接打断她的话，她那么闲，连作业都不用做，整天晃晃荡荡，她得天天做习题，哪有功夫帮她做啥！
“去李爷爷家！”
“干啥？”一听是去李书瀚家，程千馨立即站定不动，望着程千玥问道。
“帮我摘几片荷叶回来。”
“不行！李爷爷最烦谁败坏他的花花草草了。”程千馨直接拒绝。她以前就因为糟蹋李爷爷家的花草被拒之门外五天呢。后来虽然让她进去了，可李爷爷也说了，再破坏就让她十天进不去他家。她是傻了，才去帮姐姐这个忙。
“不是败坏，就是去要几片叶子。李爷爷那么大方，不会不给的。”要是有莲藕，她直接就放进她空间里的池子了，到时候想要多少叶子就有多少叶子。
“不行就是不行，除非你拿李爷爷喜欢的东西出来，我去给你换叶子。”程千馨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让程千玥想要去狠狠揍他一顿。
“墙根上有几株兰花，你去挖一棵送过去吧。记得，最好给我带回来八片叶子，捡大的摘！”
“这还差不多。可我的作业咋办？”
“回来再做？”程千玥试探地问道。
“……”
“今儿不用做了！”不就是不想写作业么，等明天也一样。
“成交！”
做好中饭，程千玥出来不经意地一看，差点摔倒。墙角上她种的六株兰花全都不见了！这熊孩子不会全给李老送过去了吧？
还没等她想好，程千馨就抱着一叠荷叶回来了。“姐姐，李爷爷挺喜欢我送的花的，他说要多给几片荷叶，我没要。”
为啥不要？程千玥泪目。
“你才六株花，还要人家八片荷叶，太不公平了。我摘完荷叶就跑了。”程千馨一脸我是好孩子的表情让程千玥哑然，小孩子果真都是坑货！等价交换能这样算么？
“……你做得好！”李老对他们家确实不错，送几株花也是应该的。就是妹妹这个二货不会以后也是这样吧？
“那是！”程千馨一扭头进了灶屋，把荷叶往盆子里一放，笑得得意非常。压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还没等吃完饭，李老爷子亲自上门了，手里提着一摞子书。见了李玲秀开门见山地说道：“千馨这孩子不知道那兰花贵重就送来，我喜欢花，便不再给你们送来。这书是高中的各科参考书，还有小孩子的读物，就当是回礼。你高中毕业，若是不往上考考，实在是可惜。若是有不懂的就写在纸条上，到时候让千馨送来。”
李老说完，没有停留，笑笑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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