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龙渊犹豫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将脸转向了桌上的酒菜。
他喜欢这个小丫头，这勿庸质疑。
但是，这种喜欢似乎还不是爱！
在他看来，楚忆渊对他的感觉也是一样。
他对她来说，不过就像是一场突然来的风，或者会激起她的兴趣。
但是，很快，她就会把他忘了，再去喜欢上一场新雨，或者秋霜冬雪。
他已经孤独了这么多年，早已经习惯。
如果再与她长久地呆下去，等到习惯她的存在时，却突然失去她。
那种痛苦，他不想经历！
楚忆渊眼中的亮色一点点地黯淡了下去。
再不说话，她只是转身回来，拍开桌上的另一坛女儿红，将两个人的酒杯斟满。
两个人，推杯换盏，却再也没有话。
终于，那坛女儿红也见了底。
梆——梆——
二更的梆子声，隐约从远处的巷子里传来。
楚忆渊双手撑着桌子站起身子。
“二更天了，马上就要到子时了呢！我也该回宫去了！龙渊……”
她醉眼迷离地看向龙渊的脸，一边就抬起右手向他挥了挥了。
“再见……”
一边说着，一边就趔趄着行外门去。
脚下一飘，身子便向地上倒去。
龙渊本能地掠身过来，接住了她小小的身子。
“我这样子怎么回去，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抱住他的胳膊，直起身子，楚忆渊唇边扬起苦笑。
“我知道，你是要去借机看看我娘，好……我成全你……”
一边说着，她就抬手指向窗外。
“从这里出去，一直向北就是皇宫……这会儿父王一定……在书房批奏折……你，你送我回去，可以到灵狐宫去见……母后……我，我替你们拖住……爹……”
“楚楚，不要说了，你醉了！”
龙渊随身从身上取出一锭金子来丢在桌上，弯身将她横抱在怀中，起身掠出了后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