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王家,其实就是王老板为了给自己洗白才用的称谓而已,甚至说不上是一个家族,因为真正的王家成员只有两人,一个是王老板自己,另一个就是其之女儿王丽丽。
据说王老板生育能力出了什么问题,虽然外面还有几房小老婆,却至今也只有那么一个女儿,可想而知,他对这独女是多么的疼爱。
而说到这王老板的发家史,那也是几天几夜都说不完,二十多年前,当时的社会秩序还很混乱,尚还年轻的王老板就带着一批兄弟出江湖打拼,他凶猛,他胆大,很快就拼出了一番天地,成为苏杭地下势力一个霸主。
但这不是王老板成名的原因,自进入新时代后,王老板敏感的察觉到局势不同,迅速将自己的组织转型,不惧失败将所有资金在各个领域进行投资,转型洗白。
果然,其他猖獗的地下势力陆陆续续被官方连根拔除,不被别人看好的王老板反倒在一次次打黑行动存活下来,曾经的黑#道头子,摇身一变成了本地显赫有名的企业大家,于是人们便习惯称他为王老板,至今威名远传。
“这些年政府管控严格,王老板的能量有所减弱,但所有人都不敢忽视他的能量,就算我们陈家也不好轻易招惹。因为大家明白,这种人骨子里头就是个亡命之徒,一旦把他逼急了,大家只会鱼死网破!”陈二少绘声绘色的对道正讲道。
“哦!”道正听完后不置可否,随即就问:“他与蔷薇姐的矛盾来源什么?”
“还不是这姓王的也看中手机数码产品销售的利益,在半年前砸巨资开办了几十家连锁店,然而因为经营不善,加上行为太过霸道,客人因为商品质量问题上门吵了几句,就被他们的混混找上门去各种骚扰,渐渐的口碑越来越差,生意一落千丈,反倒是蔷薇姐的星月越办越好,姓王的当然看不下去。”
“也就在半个月前,王老板欲要用低价将星月数码收购,当然被蔷薇姐拒绝,大家也就是因为这样才猜测绑架蔷薇姐这件事情是他一手策划的,以他的性格,真实性八九不离十。”陈二少沉声说道,如果他还是以前的陈家二少,倒不至于害怕王老板,但是现在不同,王老板或许不敢杀他,但痛揍一顿却是没有问题的。今天他一时冲动侮辱了王丽丽,王老板肯定也有教训他的想法。
“原来如此!”道正眼中闪烁着凶光。
这一辈他并不打算做什么行侠仗义、锄强扶弱的事情,这是一个可以享受安宁的时代。但苏蔷薇是他的亲人,这件事情他非要插手不可,不管对方是王老板还是陈老板。
“和尚,现在还不是要寻仇的时候,我们应该考虑的是如何去赚钱,只有金钱财富才能提高我们的地位,到哪时候再想动王家,还不只是一句话的事情?”陈二少牛气哄哄的劝说道,当然,他更多只是在吹牛逼,王老板经营多年,隐藏身家一百几十个亿还是有的,要想超过对方谈何容易?
“你很想要赚钱?”道正第一次对这个问题表现出认真的神色。
“当然当然!”陈二少激动得忙不迭的道,他含辛茹苦的劝说了一整天,现在目的终于达成,你让他如何能不激动。
“行,你想出一个好的计划,贫僧一定会配合,阿弥陀佛!”道正双手合十,起身走出房间。
“……我次噢!我要是能够想到办法,还找你商量什么!魂淡!”陈二少爆了个粗口,脸色别提多么难看。
这一边,道正本打算到后院加强修炼,以防患未然,却听见山下有一阵车声传来,而且渐行渐近,很快就看见了车的灯光。
“我艹!这姓王的一天都不多等啊!”察觉到不对的陈二少也跟着出来,看见这状况马上就明白怎么回事,脸色发白,然后牵上道正的手催促道:“我们赶紧从后院走!”
“走什么?我们走了,他们岂不是把贫僧这家都烧了?”道正眼眸冰冷,任凭陈二少拉扯也纹丝不动,哪怕用上吃奶的力气。
“你要命还是要家呀?”眼看车队越来越近,陈二少急得团团转。
“命要,家也得保。”道正一本正经说道,看一共来了三辆面包车之多,他也不敢空手赤拳应对,于是走到祭台上将一把精钢长刀拿起,掂了掂,还算趁手。
对于武器,道正并不挑剔,甚至可以说是擅长十八般武器,这刀法也是不一般。
“不……不是,你要干嘛?真要跟他们打?会出人命的!”陈二少哆哆嗦嗦,看见这亮晃晃的长刀他脚都软了。
“如果你害怕,就从后院离开。”道正抬脚走了出去,随口让二少离开。对方人数恐怕不少,他实在没办法顾及陈二少。
“我……我害怕?我陈二少是抛下朋友不管的人吗?”陈二少硬着脖子反驳,还两步走到祭台前将另外一把精钢大刀拿起。掂了掂,有点重……
这时候他语气一转,不复此前的硬气,悻悻然的道:“但话说回来,我这个人身娇体弱,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站在边上看看,你可别奢望我能上战场……”
陈二少愚蠢吗?当然不,他其实明白这些人不敢对他怎样,顶了天就是一顿胖揍,虽然心里害怕得要死,但这个时候他也只能硬撑着。
道正倒是有些意外,这家伙倒也不是一无是处。然后也不管他,拿着精钢大刀守在院子中间,等待对方到来。
三辆面包车相继停在院子门口,然后哗啦哗啦的,十几个大汉从里面鱼涌而出,个个手里都拿着一致的精钢大刀,简直杀气腾腾。
看见道正竟然站在院子中央等着他们到来,十几名打手都很是意外,但随即就都将目光放在道正手中的武器上面,嘴巴均是不自觉一抽。
道正手上的武器他们当然熟悉,而且知道这是上次他们的弟兄遗留下来的,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一种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