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逼她。
为什么一切都在逼她。
她已经在痛苦的迷宫里走不出去,为什么迷途的道路不能再长一点至少让要让她不这么快的发现自己走不出去,看不到幸福只看到黑暗与痛苦,她这辈子真的完了吧,真的完了,哈哈,多可笑啊,她不是消极的人,她确定过去的她也不是,她现在好年轻,又好老了,心老到跳不动了,每一天每一天都累着,为什么还要出现一个赵王还刺激她提醒她失去的东西,全是桀拓,全是因为他,因为他的自私,他的贪婪,随心所欲,恶毒,毁了她的一切。
那么温柔的男人啊……
那么温柔。
居然让那么温柔的男人死去抛弃她,她宁愿眼睛瞎了也不要看到这个看不到任何鲜活颜色的世界。
桀拓啊桀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哈哈,她不原谅,不原谅……
她一个人在楚宫里迷途,疯狂而又悲伤的笑撒下的泪浇灌出的花开放时大概会带着咸湿的味道。
“……姬美人……”
遥远得至少不属于这里的声音。
不属于楚宫。
“……姬美人,姬美人迷路了呢,奴才一路来寻姬美人,终于寻到了……”冬梅在楚宫里小跑脸上有兴奋的红润也有未来有望的激情,那漂亮的脸之前似乎压着生活的困苦现在仿佛看到希望,又小心翼翼担心自己抓不住。
“姬美人,姬美人小心……”终于小跑到夏姬身前,怯生生地,又动情地跪下,给夏姬请安。
夏姬眯着眼一阵恍惚,是头晕吗?她好像看到不该看到的人呢?是悲伤太过了吗?她茫然的就像个瞎子,不停的努力眨眼去确定这里也许是阎宫,之前的一切也许是场噩梦,那个温柔的男人还等待着她。
“姬美人……”
不是楚呢。
夏姬闭上眼轻轻地笑。
真的不是梦呢!
回不去了。
又有什么关系呢,就这么混混噩噩的过吧。
勾起了然于胸,或并不在乎的弧度,“我没看错吧?”
冬梅磕头,头悄悄转回后方,是桀拓呢,那男人站在后面,看来冬梅的出现是他的礼物呢,他等着她收这项礼物。
“奴才是楚王许入宫今后负责照料姬美人起居的,大王在宫外找到奴才念着奴才过去伺候过姬美人。”
夏姬尖尖细细地笑。“哦?所以他认为你照料得好,就引你出宫了?阎宫将你赶出来?哦……也对,换了王,宫里的宫女自然也跟着换。”
“……不,奴才才是自己逃出来的,奴,奴才……请姬美人留下奴才,奴才一定忠心耿耿。”
“呵。忠心啊……”
“是的,忠心!”再磕,她被赶出楚宫,就没退路活不下去,要她死,要她抛弃一切自尊,她也要求留下。
“……留下你,也不是不可以。大王的意思呢。大王的一番心思呢。我自然喜欢。”夏姬意味不明地从她身边错过,站停到桀拓面前偏着头。
桀拓有些紧张,“怎么?不喜欢?”
她咯咯笑,“怎么可能,这是大王的心意,想保护我的心意呢。”
“真的喜欢?”
“看现在大王高兴激动的脸,更喜欢了呢。”
满意了,满足了,牵着她的手漫步走开,“之前你去哪里,寡人下朝找不到。”
“现在不是找到了?只是随意走走。而且我不知道啊,大王下朝就要找我了呢。咯。”
那张冷脸出现了,“寡人有事才找你,你以为寡人日日如此闲?”
男人的面子。
“咯,知道,大王就算不闲,看我看到厌也没法子了,我搬到大王寝宫里住,每日大王都必须见到呢,除非……除非大王夜里去别人宫里了。”一个转身,优雅地,又是俩声娇笑。桀拓一时没答她。
“但就算这样,其实大王的宫我也住不久,过俩天我气消了些换了干净的新床,我就搬回去了,后宫与大王住一起,终究是不合规矩,总不能让大臣们找大王麻烦乱说话烦大王了我才搬。”
“寡人没叫你搬!”
不许啊?“是是,也没关系,我认为换着地住住,也有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