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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帝王心术与捞取政治资本的方法

二十七章帝王心术与捞取政治资本的方法

野心是鼓动人类前进的催化剂,法兰从不否认有野心的好处,但是,夏洛特突然迸发的这种野心,却让他感到有些意外和格外不安!

没错,为了薇妮,法兰必须得不断攀登,然后在一个让别人都必须仰望的地方得到自己的梦想,可让这个梦想沾满献血,法兰觉得很难接受。

如果这个世界还有锁链能够束缚住夏洛特的欲望,法兰认为那根锁链肯定就是自己。

晚餐前,安菲尔和莉莉看到两个脸色苍白,没有一丝欢笑的男人从楼顶下来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却都很聪明地选择没有出声,只有七月跑过来,一个劲的望法兰怀里钻,又不停抚摸着法兰的脸颊,眼睛里雾气莹莹,仿佛就要落泪的模样让法兰僵硬的脸庞终于松动。

七月这个小天使总是能够轻易探知别人的心情状态,这样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所有人都感到很神奇。

安菲尔欲言又止的神情让夏洛特强颜欢笑地安抚,气氛总算有些缓和,一大桌子的人吃着晚餐却没有话语的情况很少见,只有牛头人威利依旧大大咧咧地欢快饮食,丝毫没有察觉这个晚餐的诡异氛围。

饭后两个没有言语的男人一前一后进了楼下的书房,法兰先进屋砰然一声关上了房门,这个举动让夏洛特有点不明所以;过来一会,房门重新打开后,夏洛特才得以进入房间。

“夏洛特,在我正式告诉你之前,你先回答我,对你父亲雷蒙皇帝陛下,你究竟了解多少?”法兰背对着夏洛特,也不知道他在黑板上沙沙地写着什么东西。

这个原本就不能算作是问题的提问,让夏洛特有点愕然,不过法兰话语里透露的意思并不单纯,夏洛特略一思量过后,立即开始组织起自己的语言,“父皇十六岁登基为帝,他不算一个好父亲,却绝对算个好皇帝吧,至少勤政爱民,帝国的发展和安稳也维持得不错,近年的国力也算小有增长!”

法兰在黑板上写完字符后,转过身脸色有些失望,“就这些?还有没有其他的,就如同你听我的故事后,懂得自己最需要的是什么,现在,也让你的大脑回忆一下,你父亲是怎样操控这个帝国的?”

夏洛特透过法兰身体遮挡的黑板,隐隐约约看到四个大字,“帝王心术!”

“父皇。。!?”闭上眼睛感受,让自己脑海里熟悉的一些画面回放,然后去理解,这是法兰强迫夏洛特去做的事情,“他。。,怎么能这样?”

越来越多清晰的画面呈现出来,可是夏洛特的俊秀面容上,却全是愤怒,恐惧,还有哀伤,更多的是不能置信的茫然,“法兰,当上帝王的人,都必须这么做吗?”

好多熟悉的面孔,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从夏洛特视野甚至是记忆里消失,现在回忆时,似乎每个人都跟自己父亲脱离不了关系!

“不是所有的帝王都这样,但这个世界里最自私的一个人,绝对就是皇帝!”法兰幽幽吐出口这个让夏洛特极为难堪的事实,“你还想成为这样的人吗?”

夏洛特噤口不言,仿佛在竭力挣扎着,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面色坚定地望着法兰,“我还是不能放弃,法兰,帮帮我,我相信自己,也相信你,你一定会有办法控制这些,而且,你想做的那些事情,在这个帝国里,只有我能做到!”

法兰有些叹息,夏洛特说的是真话,这个不可否认,但是未来能成什么样子呢?法兰不能预知,也许自己到这个世界上,上天注定自己不会这样籍籍无名毫无作为的混迹一生,绝对要逼着自己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出来,所以才安排了薇妮,才安排了夏洛特到自己身边!

好吧,既然命运已经悄然让自己的人生轨迹变成这个样子,法兰又怎么不会放出泼天的胆子,干出一番惊人之事?

“我当然会帮你,从现在开始,我就教你怎样一步步往上攀爬!”法兰定住自己的心神,努力从脸上挤出一丝微笑,在帝王心术下面又写下了两个大字,“你看,你父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力,而维护自己权力最关键的就是这两个字——平衡!夏洛特,你首先得明白一个帝王真正的含义,然后才知道自己该怎么向那个方向奋斗!”

“为了平衡自己身边的势力,有几个方式,其一,打压,当一方势力严重失衡的时候,作为皇帝,就得打压,打压的直接方式,就是拉拢,让对立的势力衰弱的一方得利,这个时候,作为帝王手段就不能明显,不然激起反抗,会得不偿失!”法兰觉得自己的心灵堕落得很快,一旦下定决心教授夏洛特后,心中那头以往被压抑的魔鬼立即就释放出令人恐怖的力量。

直接使用白话文解读资治通鉴,以及一位用兵如神的天才元帅功亏一篑的奋斗史,法兰还不存在障碍,他就是要通过一个个发生在地球古代里那些血淋淋的故事,警醒下定决心的夏洛特,走上这条道路后需要注意的事情。

夏洛特听得很仔细,当听到两个曾经的结义兄弟,为了权力走上征战道路,其中一方竟然试图烹煮对方父亲恐吓,而那位父亲的儿子,竟然还大笑着希望多喝一碗肉羹的情节时,夏洛特面色有些惨然,无耻和腹黑是成功者的所具备必然的要素,法兰后面讲述的,那个叫刘邦的男人,正是汉帝国的开国皇帝,而那个心有犹豫,不能杀伐决断,沉浸儿女情怀,武力最强大的男人,最后却被迫自杀,实在让夏洛特感慨不已!

夜已深沉,法兰和夏洛特关在小书房里直到月上中天才打开房门出来。

小狐女抱着已经熟睡的七月在外面等候,手上拿着叶扇轻轻挥动着驱赶蚊虫,安菲尔看到夏洛特出现时,脸上也闪现出等待后的甜甜微笑。

“都去睡吧!”法兰结接过小狐女怀里的七月吩咐。

夏洛特点了点头走向自己的卧室,突然转头向法兰说道,“法兰,从明天起,我跟你一起处理事务吧?”

法兰想了想还是点着头,“可以,但是你对外只能称为是我的学徒!”

第四十天

蓝月城这些时间很热闹,普通民众依旧还沉浸在仲夏节带来的欢乐余韵当中,丝毫也没有感受到,一场狂风骤雨即将降临到这个帝国中部的明珠身上。

今天是帝国全民通用银行挂牌成立的第一天,在蓝月城最大的街道,同时也是毗邻市政院不远的香榭丽大道一号位置,早早的就已经聚集了无数看热闹围观的市民。

经历过上次法兰的蓝月百货开张时的人们,此刻显得格外淡定,只有一些外来者,对这样的开业庆典感到非常新奇。

早早的宣传,让几乎大部分的蓝月城市民知道了,一个叫做银行的地方马上就要在这个城市里建立,这是一个跟钱庄截然不同,却又有着很多相似的地方。

在这里存放金币不像其他钱庄,不仅一点不收存放费不说,反而每年都有一定的利息可以收取,而且缺钱需要临时借贷的人,只要拿出一定的抵押或者担保人,也同样只需付出略高于存款利息的代价,就能轻松贷出,这样的好事,立即引起了轰动!

凭借法兰少爷的良好信誉,以及市政院和帝国国务院担保,银行采用了前所未有的新式合股方式组成,蓝月城和帝国南部七个城市共同建立银行本部和分部;其中,法兰少爷占据总股份的51%,剩下的30%由帝国财政部拥有,最后的19%为蓝月城市政院得到,绝对控股者掌管经营和运作大权,其余股东成立监事委员会监督运作和财务,帝国全民通用银行根据自身黄金储备,有权印制金银铜币代发票据,用以取代实物,此票据可全国通用!

谁都明白这个夸张比例构成后面隐藏的内幕,可是谁都没有去戳破,就让法兰以个人名义第一的身份,实际掌管着银行的大权;帝国皇帝这次的分化,使蓝月城和南部七城的贵族阶层,彻底与以前的功勋贵族团体分道扬镳,拜法兰的金融天才之名所赐,这些贵族们现在可是眼巴巴指望着法兰不会让他们失望!

当然,能够独立发行代用票据就是帝国皇帝对法兰的唯一支持,或许很少有人能够知道,这个开挂的支持会发挥出多么重大的作用,这也是法兰胸有成竹的做大保障!

卡利斯公爵难得如此开心,这次的贵族阶层与法兰联合,背后使力最大的人就是他;卡利斯公爵作为帝国里政治敏锐的老狐狸之一,自从法兰崛起后,他突然有个预感,也许帝国的变革就将从蓝月城开始,如果这个时候还不能选择站队,还不能有所行动显示自己的存在,那么最后,他卡利斯,包括他的家族后代等等,都将被扔进历史的故纸堆里。

当然,站队也得看风声看起色,法兰在蓝月城一番惊艳亮相,就是狠狠打击和折磨了所有人的心;这是一个敢于搏击风浪的弄潮儿,面对当初那么恶劣的环境都没有倒下的人,总是值得让人信任和投资的,何况,法兰身后站着的特殊存在,更是在卡利斯等人站队的时候增添了无形的砝码!

政治是需要讲究妥协和合作艺术的,当法兰告诉夏洛特这句话的时候,帝国全民通用银行的成立,时机已经俨然成熟。

身穿燕尾服,带着黑色领结,一脸肃然之色的奎恩,作为蓝月城帝国全民通用银行本部的大总管出场指挥,乐队鸣奏起欢快喜乐的乐曲,而后,在蒸汽礼炮的轰鸣声中,无数放飞的白鸽直飞天空,象征着银行的未来将会一飞冲天的美好寓意,最后就是巨大的金字招牌惊艳亮相,帝国皇帝查理雷蒙亲笔手书的放大字金子招牌,正式褪去遮盖的红布呈现在世人面前!

这个招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是比法兰更有信用的存在,此刻的蓝月城居民心中,面对这幅招牌涌起无尽的自豪,让那些外城来客感到无比的羡慕嫉妒。

毕竟还是皇权至上的时代,普通民众对于帝王的统治依旧有种天然的认同,法兰无力改变,也无意改变这种状况,如果真的头脑发热在这个时代搞那种理想主义,估计会被铺天盖地的压力飞速倾覆!

“今天,帝国全民通用银行正式开业了!请大家记住这个特殊的日子,因为这是第一家以帝国公民冠名的银行,它存在的意义,就是为帝国的每一位公民服务!”法兰站在高台上,面对魔晶扩音器,那副铿锵有力的语调传遍整个大街和广场,人们静静凝视着这位年轻的,已经创造过很多奇迹的男人,倾听他带着磁性极富感染力的演讲。

“它将是一个全新的存在,一个为所有帝国公民管理保存财富的地方,

法兰以生命起誓,无论发生何种不可抗的因素,在这里,帝国公民的个人财富神圣不可侵犯!”

轰然一声,所有的人都发出齐声欢呼的震撼声音,法兰的话语,像是浇在汽油上的火星,立刻就点燃了这些人激动亢奋的情绪。

从来没有一家钱庄敢于明确表态保护公民财富的!钱庄因为某些原因破产倒闭,存户也同样遭受损失,这样的例子屡见不鲜;法兰第一次提出公民个人财富不可侵犯的言论,让这个帝国的人们第一次感受到,作为一个

帝国公民的幸福和荣耀!

“夏洛特,看到没有,政治资本有时候就是这样得来的!”法兰在僻静的角落里,飞快地对夏洛特总结道,“民众并不清楚其中的窍门,银行要想正常营业,不讲信用没有保障怎么能行!?既然这样,何不干脆挑明维护他们权益是自己天职的真实情况呢?他们会夸耀我赞扬我,却不知道,这个本来就是我该做到的!”

“你真的很无耻!”夏洛特恨恨地回答;也许将来有一天,自己也会跟法兰一样,只是在他还没有达到之前,鄙视法兰总归是避免不了的事情。

“别用这幅表情看着我,厚黑和这种顺手而为的事情是没有关联的!”法兰无奈地摊开双手,然后指着此刻正站在台上侃侃而谈的卡利斯公爵,有点无奈地说道,“不信你听,这个老家伙是不是会讲我说过的话,因为他知道,这个同样是提高自己名声的大好时机!”

果然,卡利斯公爵在法兰致开业词后,一再向民众表态,帝国全民通银行会秉承法兰先生的训斥,市政院将是最有力的后盾,来维护所有公民在银行的合法权益!

不出法兰意料,卡利斯公爵的这番表态再度得到民众的欢呼,人们对这位德高望重的公爵兼市长,能维护民众权益的做法由衷的鼓掌欢呼。

法兰脸上露出苦笑,夏洛特脸色也有些不自然,法兰能看透本质,说明法兰对政治的深层认识还不是自己能够企及,还需要自己去刻苦学习。

父亲啊,为什么您不肯早点教导我这些知识呢?夏洛特有点难过地想到一个让他不解又很心痛的事实!

银行正式开业了!

第一位到银行存钱的公民叫图福。迪斯特,这让他也成为帝国记入历史的一位普通公民。当这个怀着惴惴不安和忐忑万分心情的人第一个进入到银行时,所有银行员工,以及观礼的人群的目光让他十分不安,不过他还是大着胆子到柜台上,掏出身上的金币,换取了一张录写着自己的名字的存单。

有时候,历史就是这样被记录的!

无论任何世界里,对于第一个勇于尝试的人,总会有着意外的惊喜和回报!这个叫图福。迪斯特的家伙成了今天最幸运的人!他的存款账户自动升级成为银行顶级贵宾账号,任何时间到银行办理业务都会被优先受理,并且以后到银行贷款时,享受利息最低的一档优惠以及最快捷办理,每年还能得到银行的礼物回馈和回访!

这个天上掉下的幸福,立时砸晕了这个面相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据这位男人讲,他也是相信法兰少爷的信用和承诺,所以将全部的身家都存进了这间银行里。

有了这个现成的例子,然后银行很快就变成了人头涌涌的闹市;不过也是在这个时候,法兰预先设置的各种预防措施也立马派上了用场。

每个进入的人都必须抽号牌等待,银行大堂管事和导向业务员随时接受不懂流程的储户咨询等等方式,既让人感到新奇,也让人感到十分舒心。这种面对面交流和贴心的服务,果然跟法兰宣讲的一样,这是一个为帝国公民服务的地方。

舆论从来都不是单向和独立的,有了这样口口相传的口碑,帝国全民通用银行立即就开始疯狂蚕食钱庄的业务,短短两天的时间,原本钱庄的金币进项就比往日急剧萎缩了四成,而且还在呈现疯狂增长的态势。

这样的状况早在法兰的预料中,但是,对手会坐以待毙麽?法兰明白,很快,功勋贵族团体和两个商盟的反击也将随即降临。皇帝陛下不就是期待着这样的景象麽?

法兰在蓝月城静静等待对手的出招,可他不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帝都,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蓄积。

帝都庞贝

薇妮回到帝都就再也没有走出过宫廷,公主刻意淡出人们的视线,原本以为这样可以避免众人将目光汇聚,达到别人忽视自己的目的。

可该来的总归会来,皇后阿莱娅来了,而且是以皇帝陛下的名义来探望因舟车劳顿而‘身体不适’的公主。

“薇妮,你太任性了!你已经不小了,陛下疼爱你,总是由着你四处乱跑,上回停留在蓝月城还闹出暴乱,要是帝国公主在那里出事,你让皇家脸面往哪里放?”皇后阿莱娅难得露出这样恼怒的训斥,对于这个皇家长公主,她一直没有什么好感,或者说隐隐有些嫉妒。

美貌,才情,这些外在东西的比较,并不是皇后对薇妮公主不爽的主要原因,问题出在薇妮的母亲塔利兰王妃的妹妹身上。

其实薇妮和夏洛特并不是塔利兰王妃亲生,而是王妃妹妹苏维茜所生,这个帝国皇室的丑闻,外界并不知道;但是皇后是主管宫廷内部事务,这样的事情怎会不知实情?只要那个女人还在王宫里,再没有谁能够比她得到皇帝更多的宠爱。

女人嫉妒起来其实是最没有理智的,无论是皇后还是平民,根本没有分别!

苏维茜成了帝国皇室里身份最尴尬的存在,没有名分,儿女只能寄养在姐姐名下!这样无奈的现实却被夏洛特无意中撞破。

夏洛特因开启皇室宝库后躲藏,偷跑到一个阴森偏僻的庭院里,发现里面住着一位美貌非凡的少妇,这才明白被幽居在此已经十数年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夏洛特的愤怒可想而知,这个头脑发热,试图追问自己父亲的王子被皇室禁卫阻挡时暴怒如狂,随即开启了传奇法杖,好在自己魔力不够,没有释放出传奇法杖上的恐怖魔法,最后被大怒的皇帝陛下痛揍一顿后扔进紧闭室里禁足,却不料机灵的王子还是凭借替身傀儡偷跑,总算让皇帝陛下心里的愧疚稍减,也懒得理会这个脾气糟糕的小王子,最后得知夏洛特被法兰收留以后,皇帝干脆起了让同样年轻的法兰负责教导叛逆少年的心思。

薇妮是个非常聪明的少女,她没有像夏洛特那样大张旗鼓地质问自己父亲,让他下不了台,而是偷偷找机会去探望母亲之后,才和自己父亲提出允许自己独自在外游历的条件!

或许是处于内疚的心情,一向对子女要求严格的雷蒙,竟然破天荒同意女儿的请求,从此薇妮踏上了在帝国内自由游历的旅程,直到遇见时才停顿住前进的脚步。

“多谢母后关心,薇妮不能起身见礼请母后谅解;不过薇妮已经长大

会照顾自己,而且古尔蒂娜的护卫十分周全,并不会让薇妮置身险境!”公主不卑不吭地回答,却让脸色平静的皇后心里很是难堪。

“好吧,我也管不了你,不过薇妮,陛下已经准备在半个月后为你举办成人礼舞会,我今天来也是提前告诉你,免得你到时手忙脚乱,呵呵!”皇后丢下这句话以后冷笑着走出公主居所。

为公主举办成人礼舞会的潜在意义不用描述,薇妮一下子被这句惊得心神巨震,手指紧紧揪着薄毯有些发白,心里不停呼唤一个名字,“法兰,半个月后,你会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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